“若非早就知道禦史的底細,我怕是都要以為他是三皇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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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棠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尋常家事。
“他最後提及我,顯然是不得不為之,被迫當槍使的感覺,想必他也不好受。”這麼說著,她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憐憫。
算計她是既定的事實,不管他是誰的人。
這些人算準陛下不會放任疫症蔓延,更不會將掌握不了的人放在身邊,所以皇上必定是會下這道旨意的,哪怕是為了給朝臣看。
“皇上的心思,也不難猜。”方聞洲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指尖泛著微涼,語氣一頓。
“我隻是在擔心,皇上如今身子愈發不好,唯恐皇權旁落。”
皇上擔心皇權旁落,方聞洲和陸棠又何嘗不擔心。
每一次皇權更迭,對於朝堂乃至百姓都是一次洗禮。
陸棠輕輕頷首,指尖撫過密信邊緣的褶皺,“這些事,你我早該料到。自薛師兄叛逃後,三皇子便沒斷過算計,朝臣們見風使舵,陛下又需平衡各方,如今疫症爆發,不過是把所有矛盾都擺到了明麵上。”
這背後的推手,陸棠總覺得不單單是一個三皇子能夠推動的。
如果她所料不錯,岐人那邊怕是還有動靜。
淩晨,尖銳的嗓音在北辰王府響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郊疫症蔓延,著北辰王妃陸棠前往主持防疫,北辰王許晏舟領京郊衛所三千將士護送,即刻起程,不得有誤。欽此。”
陸棠跪接聖旨時,指尖觸到冰涼的綾緞,語氣依舊平靜:“臣婦領旨。”
待太監離去,方聞洲不多會便過來了。
同陸棠夫婦進了甘棠苑,帶來一則消息。
李崇昨夜去了西郊,見了幾個自稱‘商販’的人,還提了‘十五月圓,西市縱火’。
方聞洲眼底冷凝銳利,“三皇子的動作倒是快,雖然在狠辣手段以及聰明才智上不及太子,卻足夠沉得住氣。”
陸棠和許晏舟相視一眼,均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此去疫區,是吉是凶尚不可知,皇城怕是不太平了。
待陸棠著人去收拾行囊,許晏舟將一封密件交由方聞洲。
方聞洲拆看一看,眉頭倏然蹙起。
他忽然想起京郊近日查獲的一批私鹽,鹽引上的印記既非官府所用,也不是三皇子常聯絡的鹽商字號,當時隻當是尋常走私,如今想來,怕是另一股勢力在暗中囤糧囤物,等著坐收漁利。
“消息可靠嗎?”方聞洲麵色冷凝地看向許晏舟。
許晏舟微微頷首,“那批‘商販’中發現了前朝舊部,那可不是三皇子能夠調動的。”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凝重。
次日天未亮,北辰王府外已集結好隊伍。
陸棠一身素色衣裙,腰間係著清素的錦囊,這裡是她的保命之物。
許晏舟則身披銀甲,三千將士已在城外整齊列隊,隻等他們出城。
馬車駛過京城大路,便見市井間人影稀疏,茶肆門口貼著“閉店避疫”的紙條,偶有行人路過,也都捂著口鼻匆匆而行,連孩童的嬉笑聲都聽不見——京城的動蕩,早已悄無聲息地漫到了街頭巷尾。
陸棠輕歎一聲,放下薄簾。
隊伍半點沒有耽擱,但因為幾輛馬車押運的藥材拖慢了速度,他們走得並不快。
陸棠原以為至少會讓她踏踏實實達到疫區,卻沒想到路上就遭了意外。
行至西郊的落馬坡時,山道兩側的樹林倏然傳來“咻咻”的箭聲。
許晏舟反應極快,一提韁繩護在陸棠的馬車旁,同時厲聲喝道:“列陣!盾兵在前!”
三十餘名蒙麵殺手從樹林中竄出,手中長刀直撲陸棠所在的馬車。
許晏舟揮刀將馬上落在車夫身上的匕首打落,車夫也不是普通的車夫,反應過來立刻穩住馬匹,防止馬匹受驚。
金戈交鳴聲接連不斷,很快便伴隨著悶哼以及慘叫聲。
陸棠藝高人膽大,加之有三千將士在身旁,正想要出去,外邊的動靜逐漸消停下來。
她愣了一下,門簾被掀起,露出許晏舟清冷的麵容,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疑惑。
“沒事了。”
陸棠下了馬車,地上儘是屍體,三十餘人悉數被斬於此地。
“這就完事了?”陸棠目露驚疑之色。
原以為會有一場激烈的廝殺,可從對方出現到結束,不過十數呼吸。
這種實力,如何敢在三千將士麵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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