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立刻來扶著她:“夫人!身體要緊!您彆動氣!你千萬小心身體!老奴這就把這東西燒了去!”
王嬤嬤轉頭就要走,唐雨燕拉住她:“慢著!”
“夫人?”
唐雨燕眼中閃過一抹癲狂:“不扔,扔了乾什麼?給我放到前院掛起來!”
“夫人您這是”
唐雨燕冷笑一聲:“這表示我清白的白綢,本應該在成親當日就掛出去的,晚了兩日,但也沒關係。他不碰我又如何?隻要彆人以為他碰了我就行!”
“你明日早上管好府內下人,不能讓他們看到世子從客房出去,讓大家都以為他今夜睡在我這裡就行,還有這白綢,給我掛到前院顯眼的地方去!一定要讓鳶兒看到!”
王嬤嬤囁嚅著道:“可是鳶兒姑娘會不會知道真實情況?”
“不會。”
當憤怒到極致的時候,唐雨燕反而清醒起來。
“不會的,季寒舟想折磨雲姝,你沒看出來嗎?和我成親也好,讓我給她敬茶也好,都是這個目的,他不是想讓雲姝痛苦嗎?既然如此不介意做這個幫凶!他想讓雲姝痛苦,我就讓雲姝痛苦十倍!”
王嬤嬤眼看著陷入仇恨的唐雨燕,不知道該怎麼勸慰。
“嬤嬤以為我被仇恨衝昏頭腦了嗎?不,我現在很冷靜,從來沒那麼冷靜過。今日我所做這一切,是,很屈辱,但隻要雲姝和季寒舟永遠這麼互相折磨下去,他們總有分開的時候。”
“嬤嬤,我想通了,你說得對,感情是最沒用的東西,我喜歡季寒舟,就應該用儘一切手段去得到他,就算會傷害到他也無所謂,傷痛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第二天一早,王嬤嬤按照唐雨燕的吩咐,將染血的白綢高高掛在前院正中。
來來往往的下人幾乎都看到了。
再加上今日一早季寒舟是帶著唐雨燕一起從主院出來的,於是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季寒舟終於和唐雨燕圓房了。
而南院的雲姝,早上是被小腹的疼痛弄醒的。
雲姝手腳冰涼,小腹一陣一陣難以忽視的墜痛。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她來月事了。
照顧雲姝的小丫鬟看她臉色實在不好,又不敢擅自叫穆大夫過來,而季寒舟一大早就帶著唐雨燕去回門了,沒辦法,隻能把鳶兒叫過來了。
“夫人,還是疼的厲害嗎?”鳶兒很擔心:“奴婢先去弄個暖手爐給您暖著小腹,我記得上次您月事疼痛大夫開的藥方還留著,我去煮藥。”
鳶兒要走,小丫鬟攔住了她:“哎,鳶兒姑娘,不可!”
鳶兒沒好氣地看著她:“怎麼,現在夫人喝藥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小丫鬟也覺得棘手。
穆大夫給的根本不是什麼避子藥,雲姝每日都喝,她不懂醫理,萬一鳶兒煮來的藥和穆大夫開的藥藥性相衝,雲姝弄出個好歹,她沒辦法交差。
“不是,鳶兒姑娘,世子吩咐,除了他給的東西,其他的東西夫人不能入口啊,再說夫人這段時間喝的藥不算少了,萬一藥性相衝呢”
小丫鬟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鳶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避子藥那麼傷身,世子也不知道給夫人喝了多少了,避子藥能喝,緩解月事的藥就喝不得了,世子是真的不把夫人當人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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