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快跟我走。”
還在照顧洛詩語的江北被突然衝進房間的天長留拽走。
“去哪?”
“我找到一個最適合殺死魔神的地方。”
“魔神死後,屍體會化作瘴氣,汙染周圍的一切。你確定是殺而不是封印?”
“我確定,你看了以後就知道了。”
天長留帶著江北來到一處峽穀,麵具男正等在那。
“這就是你說的地方?除了深了點似乎沒什麼特彆的。”
“你先彆急啊。”天長留說著拿起麵具男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羽毛,施展最簡單的懸浮法術。
羽毛飄到峽穀上空時,就像有千斤重。
瞬間脫離天長留的掌控,重重向峽穀深處墜去。
“這…”江北不信邪,親自試了一下,發現這峽穀似乎有獨屬於自己的規則,無法在上空飛行。
天長留用手肘捅了下江北,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可行,隻不過,想把魔神引過來有些困難,他又不是傻子。”
“拉仇恨唄,你不是最擅長嗎?殺他親朋,睡他妻兒什麼的。”
“哈?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難道要我上嗎?我可沒什麼戰鬥能力。”
“你不是有神器嗎?怎麼不能上了?”
“讓我拿赫爾丘斯之首上嗎?沒攻沒防,上去給魔神講大道理?那很有意思了。”
“你不是契約的赫爾丘斯之心嗎?大騙子。”
“彼此彼此吧,拿著最強的赫爾丘斯之握,說是靴,真不知道誰才是騙子。”
“既然都知道了,你當初哪來的勇氣一上來就拿匕首對著我脖子的?”
“當時年輕。”
“現在老了唄?”
“那也比你年輕。”
“哈?你再說一遍!”
鬥嘴的兩人,逐漸變成了打鬨。
殊不知,這是他們最後融洽的時光了。
此時的洛時予並沒有被歡鬨的氣氛感染,他站在原地,雙腿嚇到發抖。
不堪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感覺往前走一步就會掉進那深不見底的峽穀。
這是他墜魔的地方,也是他噩夢的開始。
死在這裡的魔神瘴氣被他吸收,那種深入骨髓的痛,現在依舊刻骨銘心。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那裡吹風的麵具男,肩膀被人猛得拍了一下。
不用回頭他就知道是誰。
“有事?”
“當然了,天長留被我支走照顧詩語了,咱們來談談討伐魔神的對策吧。”
“為什麼和我談?”
“目前能用的戰力隻有咱們兩個,詩語的狀態,一時半會很難從喪偶中走出來。即使能打,我也不想讓她卷進來。我想保護她的心,就像你想保護天長留一樣。”
“我沒什麼對策。”
“我有,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說吧。”
“我要你主動向神帝請纓,進行魔神的討伐。他會派兵給你,但不會給太多。成功的話,你的功勳會記在天長留身上,失敗了也不丟他們皇室顏麵,畢竟是你主動要去的。”
怕麵具男不同意,江北又強調道:“不過你放心,我會優先照顧你的安全。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好處呢?”
“好處就是,你可以獲得名譽,天長留也能坐穩太子的位子。”
“不,我是說你的好處。”
“我的好處?”這倒是把江北問住了,他撓了撓臉,努力思考,隨後說道:“大概是收獲了開心?”
“值得嗎?”
“我也好奇。老實說,其實我膽子也不算大,麵對那些長相恐怖的魔物也會害怕。但是,總要有人去做些什麼,不是麼?至於回報,嗯…彆人的笑臉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