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幻蝶醒來,褚柏元已經離開了。
他瘋了似的跑去洗澡,不停的搓洗自己。
“惡心!好惡心!竟然和仇人的兒子做這種事情,我真是臟到骨子裡了!”
搓洗了一會,身體突然傳來刺痛,有無數隻蟲子在體內爬行。
“藥…”
幻蝶強撐著身體,爬出浴桶,從角落翻出一堆瓶瓶罐罐。
完全不在乎藥性,整瓶灌進嘴裡。
一瓶,兩瓶…
直到身體裡蠕動的感覺消失,他才停下。
隨之而來的是渾身痙攣以及腹痛。
那種痛感王瑞完全感同身受。
[草…這家夥到底吃了什麼?]
“咳咳咳!咳咳咳!”
幻蝶捂著嘴,咳出了大量黑血。
他看著掌心的血無動於衷,卻在抱怨收拾地板會很麻煩。
“好煩,在報仇之前,我還不能死哦!所以請你們安靜一會。”
[這是在和誰說話?]
褚柏元如約給他贖了身,卻遲遲沒有來接他。
幻蝶沒打算在這裡白住,每天會在這裡進行一次演出,但隻是演出。
一月後,褚柏元終於來了,他帶了一套嫁衣,是偏紅色的。
“抱歉,是我無用沒能說服我娘,隻能委屈你做妾了。”
[讓我做妾?你看自己像不像妾?]
幻蝶接過嫁衣,笑著對他說道:“沒事的,隻要能和您在一起,沒有名分我也願意。”
王瑞很不爽,但他也沒有辦法。
幻蝶穿上了嫁衣,坐上了花轎,從後門進了將軍府。
因為是納妾,所以並沒有擺酒桌,也沒有紅綢和喜字,更不需要拜堂。
幻蝶被送進了房間,沒有交杯酒,也不用結發,什麼禮儀都沒有。
甚至連祝賀聲都聽不見。
褚柏元抱著他,滿是對心愛之人的愧疚。
“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的,我說了不在乎這些,隻要是您,無名無分我也願意。”
“小蝶,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嗯,我相信。”
第二天一早,將軍夫人派去打探情況的侍女回來了。
“夫人,昨晚少爺叫了七次水。”
“狐媚子!一個男人是要累死我的孩兒嗎?”
將軍夫人拍桌而起,就要去爭論。
被侍女攔下。
“夫人息怒啊!少爺天亮剛睡下。”
“那就等他們醒了以後來見我!”
褚柏元一覺醒來,天已經快黑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吩咐最親信的侍女貼身照顧幻蝶。
自己則是去了廚房,跟著府裡的廚師,學做飯。
幻蝶醒來,感覺身體已經散架了。
褚柏元留下的侍女聽到聲響,端著水進來,伺候他洗漱。
“我自己來就好。”
“這是少爺的吩咐,以後我就是您的貼身侍女,您叫我小倩就行。”
“嗯,謝謝。”
“您不必對我這個下人客氣。”
幻蝶不習慣有人伺候,什麼都想自己來。
奈何小倩這丫頭,很有眼力見,洗漱,更衣,一切都做的很好。
大概是因為梳妝時間長,小倩跟幻蝶搭話道:“少姨娘,您猜少爺去哪了?”
“出去快活了?”
“咋可能嘛!昨晚陪了少姨娘那麼久,即使少爺心有餘也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