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服了!這水平,叫一聲路亞宗師真不虧!”
“我玩了四年,最大單場才釣十來條,蹲一整天累成狗。鐘大師這會兒,跟遛彎兒似的!”
“唉,就是可惜,沒搞到米級翹嘴,不然今天直接封神。”
“你咋還惦記米級?上午他用台釣拽上來那條兩斤多的馬口,你見過沒?那魚胖得像條豬!”
“……”
鐘原自己倒不在意沒釣到米級。
因為今天的目標,壓根就不是魚。
他收好線組,拍拍手,衝大夥兒說:“行了,今天的表演到這兒,魚我全放了。”
要沒那些打賭的攪和,他興許真分點魚給粉絲。但既然說好了放流,那就沒二話——直接扔回水裡。
轉頭,他朝那群打賭的路亞玩家笑:“飯點快到了,走,一塊兒吃個飯?”
這些人,是今天主動找他下注的,跟那些圍觀的粉絲沒關係。
粉絲們一聽,都開始收拾家夥,準備溜。
鐘原卻喊住了他們:“都彆走,他們請我,我請你們。”
昨天在萬華家吃飯,全是粉絲們張羅的菜和酒。
今天他請一頓,不算過。
他這話,是真心的。
賭局是他們發起的,粉絲沒參一腳,更沒約好“輸了連帶請客”。
現在贏了,反倒讓他們出錢請人,像占便宜似的,多不地道。
與其讓彆人背鍋,不如他自己掏腰包。
可這話聽在那三十多個輸家耳朵裡,有點硌得慌。
三四十人,一人一千,三萬多,不是大錢,但在這地兒,吃頓正經飯綽綽有餘。
唱歌可能不夠,但吃飯穩穩的。
“四四零”一夥人一聽,立刻急了:
“鐘大師,你這話太見外了!什麼叫我們請你、你請他們?要吃,全夥一塊兒,我們請!”
“對啊,多幾雙筷子的事兒,難不成你覺得我們掏不起?”
“彆磨嘰了!走,現在就去!吃完飯唱歌、抽獎,錢我們再湊!”
“今天鐘大師替我們掙足了麵子,要不是他,我們這群人全成笑話了!那些圍觀的肯定在背後說:‘瞧瞧,幾個傻子,拉人來看大師,結果連條魚都釣不上。’”
“可不嘛!咱們原本是想信他的,是他自己不給咱投票機會,不然今晚抽獎,咱還能混個釣竿回家。”
“我明天就關注他!下次再有這種賭局,我第一個押他!笑死我了!”
“彆扯了,吃飯!人多才熱鬨!走!”
“走!”
那些被鐘原喊來的一群釣魚老鐵們七嘴八舌地跟著起哄:
“吃飯?咱可不敢讓鐘大師請!彆鬨了哈!”
“輸的兄弟請唱歌,吃飯咱自個兒兜著!”
“對對對!鐘大師都到咱們地盤來了,還讓大師掏錢?那不是打我們臉嗎?”
“彆管了,就這麼定!鐘大師您歇著,啥都不用操心!”
“……”
鐘原撓了撓頭,長歎一口氣:“行吧行吧,你們說了算,我聽你們的。”
他們這麼一通鬨,他要真硬拗著請客,反倒顯得不近人情。
要是就咱倆私下裡,誰請誰還用分那麼清?
可今兒這地方人多眼雜,全是外人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