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目前……沒有。”
閔老搖了搖頭,但隨即補充道,“但文獻提及,境外某個研究機構,疑似有對應的解毒藥劑。越早注射,對孩子身體的永久性損害,就越小。”
“我知道了。”
顧司禮當機立斷,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我立刻動用所有渠道,調查解毒藥劑的具體下落,親自去取。在孩子病毒爆發之前,我會趕回來。這段時間,孩子就留在醫院,由你們醫療組24小時監護,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
閔老頷首,鄭重承諾:“顧先生放心,我們必定竭儘全力,守護孩子的安全。”
顧司禮低頭,看向眼中含淚的雲檸,語氣放緩,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彆怕,藥劑的事就交給我。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來。”
雲檸抬起淚眼,對上他堅定深邃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將所有擔憂和恐懼壓下,隻剩滿眼信任與堅定:“好,你放心。”
顧司禮吻了吻雲檸的額頭,又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雲逸,沉聲道:“雲逸,雲檸和孩子,暫時拜托你了。”
雲逸雖然一貫與顧司禮不對付。
但在這種關乎妹妹和外甥性命的大事上,他分得清。
男人深吸一口氣,壓下複雜的情緒,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他們分毫。”
“那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過去。”
顧司禮深深看了他們一眼,不再多言,邁開長腿,快步離去。
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一聲聲,急促而堅定,漸行漸遠。
雲檸抱著熟睡的安安,望著那道迅速消失在走廊儘頭的挺拔背影,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又酸又脹。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
烏雲層層堆積,遮蔽了最後一絲陽光。
走廊裡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壓抑得讓人心慌。
……
另一邊,市中心的醫院裡。
刺眼的白色像一層無形的薄紗,籠罩著每一個步履匆匆的人。
葛婧戴著圍巾和口罩,慢慢的從病房走出來。
她手裡捧著塑料盆,裡麵是母親剛換下來的衣物。
這幾天,範倩倩沒有再來。
好像在忙彆的事。
葛婧沉重的心頭,也鬆快了許多。
誠然,範倩倩確實幫助自己很多。
她救了自己的母親,幫自己報了仇。
但是範倩倩蠱惑自己做的那些事……
葛婧閉了閉眼睛。
那些事,實在是超出她的認知和道德。
她不敢,也不願意那麼去做。
當然,葛婧也沒有去找誰告狀邀功。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
但其實葛婧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有了好好生活的資格。
水房的人很少,隻有嘩嘩的水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
她將盆放在水泥洗手台上,打開水龍頭。
冰涼的水流瞬間湧出。
葛婧先是將衣服浸濕,然後仔細地塗抹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