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掃過教室，剛想叫林曉，溫瑤突然舉起手。
“老師，我推薦溫阮姐姐！她最近數學進步很大，肯定能做出來！”
教室裡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了溫阮身上。
溫阮愣了一下，她知道這道題很難，她昨天晚上做了很久才做出來，而且還不確定對不對。
她想拒絕，可陳建國已經點了點頭：“好，溫阮，你上來試試吧，做不出來也沒關係，我們一起討論。”
溫阮沒辦法，隻能站起身，走到講台上。
她拿起粉筆，手有點抖，寫下了第一步、第二步……寫到第三步的時候，她突然卡住了。
台下傳來竊笑聲，有人小聲說：“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還是不會。”
“就是，裝什麼裝，還不是想在司書林麵前表現。”
溫阮的臉一下子紅了，粉筆在黑板上寫了又擦，擦了又寫，卻還是想不起來公式。
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隻想趕緊下來，可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挪不動。
就在這時，坐在下麵的司書林突然舉起手：“老師，我有更簡便的方法，可以上台講一下嗎？”
陳建國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可以，司書林，你上來吧。”
司書林站起身，走到講台上。
他接過溫阮手裡的粉筆，沒有看台下的人，隻是低頭看了看黑板上的步驟，然後在溫阮的步驟旁邊，寫下了另一種解法。
他的粉筆字寫得很工整，筆畫有力，每一步都很清晰，沒有多餘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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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後，他側過頭，看著溫阮，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這裡錯了，不是導數的定義。”
他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溫阮的胳膊，動作很輕，像羽毛拂過。
“你再想想，昨天我們小組討論的時候，陸景城說過這個定理的應用場景。”
溫阮被他碰得一怔，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離得很近，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沒有了平時的疏離，反而帶著點耐心。
她突然想起昨天小組討論的時候，陸景城確實說過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當時她還記在了筆記本上，隻是剛才太緊張，忘了。
“我……我想起來了。”
溫阮的聲音有點發顫，卻比剛才堅定了一些。
她接過司書林手裡的粉筆，在黑板上繼續寫了起來，這次很順利，很快就把剩下的步驟寫完了。
陳建國看著黑板上的兩種解法，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溫阮同學做得不錯，司書林同學的方法也很簡便，大家要向他們學習，多角度思考問題。”
台下的掌聲響了起來，溫阮的臉還是紅的。
她走下講台，回到座位上，看著司書林，小聲說：“謝謝你。”
司書林沒說話，隻是把自己的筆記本推到她麵前，上麵寫著“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常見應用場景”，下麵列了三個例題，都是她平時容易錯的類型。
她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司書林雖然沒說什麼，但好像是什麼都說了。
坐在後麵的溫瑤看著這一切，手裡的筆被她攥得緊緊的，指節泛白。
她沒想到，司書林居然會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幫溫阮，還對她那麼耐心。
她嫉妒得發瘋，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溫阮好看，讓她知道，溫家的女兒，隻能是她溫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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