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京,果然名不虛傳,街頭巷尾,攤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猶如一首激昂的交響樂。
放眼望去,人們皆衣著光鮮亮麗,那色彩鮮豔的衣裳仿佛是盛開的花朵,映襯著他們的富足與歡樂。
“自然是去鶴家瞧那熱鬨啊,沒有熱鬨,我們便去製造熱鬨嘛。”
離卦抽空回應了蒼靈一句。
蒼靈一想到昨夜那驚天動地的陣仗,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直接說道:
“昨夜那聲勢如此浩大,阿姐此番前去,恐怕會招惹嫌疑啊。”
“所以才帶你們去看熱鬨啊!”
離卦卻是一臉鎮定,毫無慌張之色。
反正她早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至於鶴家和顧家會作何感想,那是他們的事情。
她隻求自己能夠問心無愧,便足矣。
穿過那熱鬨非凡的街市,他們來到了玉京官員們專門居住的一條街道。
離卦靜靜地站在一座府邸前,宛如一座雕塑,
蒼靈和青竹也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腳步。
離卦凝視著府門前兩側那猶如活物般的石獅,
其目光恰似寒星閃爍,身披青苔,曆經歲月的風霜卻絲毫不減其威嚴。
朱紅的正門,古銅色的環扣,宛如一位沉穩莊重的老者,
歲月的痕跡如同一幅畫卷,無一不在彰顯著世家的風範。
果真是簪纓世家,門第之高,
令人仰望。
守門的下人見兩個小孩和一個男子立於門口,其中一人主動開口詢問:
“幾位有何事?還是來此尋人?
此街皆是官員府邸,不知你們欲尋哪家,我可為你們指明方向。”
離卦聞此,對著那人稽禮,口中念道:“無量天尊,多謝小哥熱心腸,
還煩請小哥入府通傳一聲,
小道鶴令曦應邀而來。”
那門房聽後,心生疑慮,麵色也不如先前那般溫和,
眉頭緊蹙,如審視罪犯般打量著離卦:“你們莫不是哪裡來的騙子,在此招搖撞騙?
我家大人雖脾氣甚好,為人寬和,
但也絕非你們這等小騙子可以隨意糊弄的。”
“無量天尊,小哥隻需通傳一聲便可,”
離卦不願多言,隻是重複了這一句,便沉默不語了。
門房看著離卦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又瞧了瞧蒼靈和青竹,
心中暗自思忖:難不成是哪位公子的私生女?
這離卦都不打算多說,那兩人自然更不可能多言了。
他們就像兩尊雕塑一般,穩穩地站在一旁,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那個門房這才開口:
“既如此,你且等一下,我便跑上這一趟。”
“有勞了。”
離卦對著門房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拂麵,讓人倍感親切。
門房加快步伐,猶如腳底生風,迅速來到廳堂。
此時,鶴彥白與薑之玉正端坐於廳堂之中,
還有鶴青靖、鶴青霖以及鶴青越幾人也在廳堂坐著。
門房對著鶴彥白恭敬行禮,:“家主,門外有一個小道士說她應邀前來,
名叫鶴令曦。跟著來的還有一個小姑娘和一個男子。”
“令曦來了?”
鶴彥白和薑之玉聞言,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薑之玉更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人可還在外麵?”
門房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小道士是與家主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他麵上卻依舊恭敬地回答道:
“回夫人,人還在門外候著的。”
聽聞人尚在門外,鶴彥白與薑之玉旋即起身,欲親自去迎離卦,
鶴青靖幾人亦趕忙起身相隨,
“父親,母親,你們慢些,人就在外麵,豈會跑掉。”
鶴青靖一臉無奈,欲去攙扶薑之玉,豈料薑之玉一把推開,
口中念叨:“你懂個什麼,原本也是我們對不住令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