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利異獸化後是隻倉鼠,戰鬥力屬於比較一般那種,他一般自稱智囊。
平常為人也是個悶騷鬼,人形時臭美把頭發絲都打理得如同被狗舔。
謝邵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狼狽,癭顱那玩意的樣子一般人多看兩眼都難受,哪像宗利這樣叼嘴裡。
尤其,宗利和張朗時分頭行動的,現在兩人湊一塊,宗利嘴裡叼著癭顱扯著張朗,肉眼可見的出了變故。
謝邵反應快,背一躬朝著宗利那邊突進過去。
末了還回頭對秦瓔喊:“您彆過來。”
癭顱體液對謝邵他們這些異獸化的人沒影響,對秦瓔卻有。
謝邵可不希望他主子和地上那位仁兄一樣。
話音落,他已經豬突猛進撞到了宗利張朗麵前。
謝邵力氣極大,雙臂一合抱住宗利的腰就上拔。
宗利噦了一聲,嘴裡叼著的癭顱落地,內臟都險些被謝邵雙臂擠出來。
不過宗利還挺通人性,沒有抱怨,死拽著張朗。
站在遠處的秦瓔這才看見,三四根杯口粗的癭顱觸須,張牙舞爪裹著張朗,要往下扯。
而張朗身上鮮血汩汩,緊閉著眼睛,手裡緊緊抓著什麼。
那些癭顱觸須的目標,是張朗,更準確點說是張朗手裡的東西。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高頻的嗷嗚嘶鳴,謝邵胳膊筋肉高高隆起又漲大兩圈。
一個發力後,裹著張朗的癭顱觸須儘數崩斷。
飛濺的癭顱體液中,謝邵抱娃娃一樣抱著宗利張朗後退數步。
泥中的癭顱觸須甩了幾下,驟然縮回泥裡。
掉落在地的斷須,一小會功夫鈣化。
宗利這才啪啪拍打謝邵胳膊:“老謝,放我下來。”
他被謝邵勒得快吐腸子,踉蹌走了幾步趴窩在地上攤成倉鼠餅:“我在約定時間回來的路上,聞到張朗的血味。”
宗利張朗兩個是老搭檔,聞到犰狳血腥,他不可能不去救,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謝邵把張朗攙扶起,觸手之處濕漉漉全是血。
秦瓔這時提著背包跑上前,一邊翻出背包底的急救包。
“怎麼傷成這樣。”謝邵把張朗放平檢查,“以張朗的身手,遇上癭顱應該不至於那麼狼狽。”
隨即,他、秦瓔和爬過來的宗利看清張朗身上的傷後,都臉一沉。
張朗身上幾個血洞,最深也是最危險的一處距離胸口很近,汩汩淌血。
“是槍。”秦瓔麵無表情說道。
比起射進寶的槍,射向張朗的槍口徑更大且殺傷力更大。
“獵槍。”接觸過槍械的謝邵咬牙,取出急救包裡的繃帶,用手指暴力卷著繃帶塞進血洞裡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