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就說道:“你們要是真的緊巴,那就跟我說,我這還有點錢。”
林華說道:“爸,我們怎麼能要您的錢呢?那是您的養老錢。”
林海江來了句:“喲,難得啊,竟然還挺有孝心的。”
林華怒道:“林海江,你少在這說風涼話,你自己偷偷在外麵開公司掙大錢,看我跟大哥現在落魄了,就看我們笑話是吧?”
老爺子也說了句:“好了老二,你也少說兩句吧。”
林海江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說什麼。
林海山這會兒已經不哭了。
看了看林海江,說道:“老二,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楊文鬆,是不是還經常聯係啊?”
林海江想都不想就說道:“沒有,你們那樣對人家,我哪還有臉跟人聯係啊。”
林華說道:“騙誰呢,要不是有楊文鬆幫忙,你在外麵能開起公司來?”
老爺子說道:“這一點我可以給老二作證,他在國外的生意,跟楊文鬆沒有半點的關係。”
但是這話,林華跟林海山兩人都不相信。
林海江前半輩子就光吃喝玩樂了,根本就沒掙過錢。
他花的錢還都是從家裡公司拿的分紅,但也不多,一年也就幾百萬。
以林海江那個大手大腳的樣子,是不可能存的下錢的。
可是現在,林海山在國外的生意竟然做的有聲有色。
他現在主要是做冷凍品的進口生意。
冷凍肉、冷凍海鮮,從國外進來,賣給國內的那些加工企業。
具體規模多大,林海山跟林華都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上個月,林海江給南方的一家肉食企業送了一單貨,貨值八個億,林海江這一單就掙了幾千萬。
這麼大的生意,他哪來的本錢?
兩人想當然的就以為是楊文鬆在背後幫他。
因為一直以來,老爺子和林海江,就跟楊文鬆的關係不錯。
林華忍不住說道:“爸,我們也知道,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是有點說不過去,楊文鬆心裡肯定也生我們的氣,可我們現在也遭到報應了啊,楊文鬆的氣,應該也消了吧?爸,要不你跟他說說?他現在公司開的那麼大,指頭縫裡隨便給我們漏一點,就夠了。”
林海山也說道:“是啊爸,他那個醫療產業中心,手裡握著好幾個專利,那些大的專利,咱不要,也要不起,就給咱幾個小專利行了,一個也行,咱湊點錢,開個小廠子製藥,一年多了不敢說,千八百萬的還是能掙到的。您當初也幫過他不少忙,現在咱們家落魄了,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吧?”
林懷遠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找就去自己找,我這張老臉還要呢。”
“我找過啊,可是他連見都不見我,海龍灣那個大門我都進不去。”林海山說道。
林海江說道:“他能見你才怪,上次吃飯的時候,你們兩口子是怎麼說人家的,你都忘了?”
林海山說道:“老二,你彆老是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行不行?我也知道我之前做的是不對,可那都是被那個賤女人給蒙騙的啊?而且我現在也知道錯了,隻要他肯幫咱們,讓我當麵給他道歉都可以。”
林海江搖頭嗤笑了一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有些事一旦做了,有些話一旦說了,那就不是簡簡單單一個道歉能過去的。說實話,就衝著你們兩口子做的那些事,楊文鬆現在沒有出手報複你們,就已經是他寬宏大量了。還想找他拉咱家一把,彆做夢了。”
林海山欲言又止,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
餘成國遲疑了一下,說道:“要不,咱再去找找孫市長?”
林海山當即來了句:“找他乾什麼?那個白眼狼。”
林華也說道:“就是,他能有今天,全都是靠著咱們家,可他倒好,咱家一出事,他直接就跟咱撇清關係了,咱爸過生日,他都不來看一眼,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老爺子來了句:“彆亂說,小孫上午的時候剛給我打過電話,還說要過來看看,給我過生日,是我不讓他來的。這個時候,他來不合適。”
林華說道:“什麼不合適?怎麼就不合適了?”
林海江說道:“就咱家現在跟楊文鬆的這個關係,炳文要是再跟咱來往過密,那楊文鬆會怎麼想?你倆也是在官場上混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林華說道:“說白了,不就是怕得罪楊文鬆嗎?”
林海江說道:“你說對了,人家就怕得罪楊文鬆,現在整個雲城,誰敢得罪楊文鬆啊?剛換的那位一把手,都是楊文鬆背後的人給派過來的。不誇張的說,楊文鬆現在一句話,炳文都得退居二線。我覺得炳文已經做的很仁至義儘了,要不是炳文在暗中幫忙,成國這會兒估計得去裡邊蹲著呢。”
林華說道:“哼,他哪是幫忙啊?他是怕成國進去了,把他的那些事都給抖摟出來。說到底,他還是為了他自己。”
林海江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管怎麼說,人家炳文出手把成國給保下來了,這個情,咱得認。”
林華說道:“那楊文鬆不能找,孫炳文也不能找,咱們家就隻能這樣了唄?”
林海江說道:“這樣不挺好的嗎?”
林華翻著白眼說道:“你是挺好的,現在是大老板了,一年掙好幾個億,我跟大哥就活該喝西北風。”
林海江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哥,成國,林華,我知道你們都有些不甘心,想要東山再起,可是眼下,有楊文鬆在那壓著,你們沒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