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鬆也是這會兒才琢磨起這事來。
他這麼一走,明顯是負氣離去。
那在張光明看來,楊文鬆算是記恨上顏雨琪這一家人了。
張光明那種人,一看就是善鑽營,懂得趨炎附勢。
而且楊文鬆還知道,這個張光明,之前曾對顏雨琪有過非分之想,但被顏雨琪拒絕了。
之後就有點懷恨在心。
但是呢,顏雨琪先是傍上了林海山。
那會兒林家還沒落寞,張光明自然不敢得罪林海山。
之後林家雖然落寞了,但楊文鬆又起來了,還傳出了顏雨琪跟楊文鬆之間的一些緋聞,張光明自然就更不敢動顏雨琪了。
而現在呢,張光明看楊文鬆記恨上了顏雨琪一家,那說不定就會趁機報複一下顏雨琪,既能自己出氣,又能討好楊文鬆。
楊文鬆本來這就有點愧疚,覺得是自己說話太直接、太傷人了,導致顏雨琪受了刺激發病,然後再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顏雨琪在台裡穿小鞋,那就更覺得對不住顏雨琪了。
不過聽了徐麗麗這話,楊文鬆就明白過來了。
張光明還不至於愚蠢到這個時候跳出來去踩顏雨琪。
畢竟,張光明不敢肯定楊文鬆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白了這點,楊文鬆也就不再擔心了。
當然了,就算是張光明真的愚蠢到去給顏雨琪穿小鞋,那楊文鬆也不會太擔心。
張光明能給顏雨琪穿小鞋,那他也能給張光明穿小鞋。
回到辦公室裡,楊文鬆就往沙發上一躺,想著心事。
最近亂七八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實驗室那邊的事,青連那邊的事,大學城那邊的事,還有段炎平在東南亞那邊掃蕩葉家據點的事,沃爾街幾大巨頭聯合圍剿他的事,華鼎準備與維賈合作的事,林海江接手許東辰食品工廠的事,對付孫炳文的事,以及最為緊要的,林若若生孩子的事。
一件緊接著一件,讓楊文鬆是一點空閒都沒有。
現在又出了顏雨琪的事。
楊文鬆也不禁暗自歎氣,真是越有錢越不自由啊。
想想以前在公司裡做交易,每天除了做交易,就沒彆的事了。
現在倒好,想睡個安穩覺都睡不利索。
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各種事。
勞心費力。
可沒辦法,事找上門來了,回避是回避不了的,隻能一件一件去解決。
話說林若若那邊,算算時間,也快生了。
楊東上個周就提前帶著老爸老媽先過去了,楊文鬆心早就跟著過去了,隻是實在是脫不開身。
等這邊事情稍微處理一下,他就得趕緊去美國那邊。
不管怎麼說,第一個孩子出生,他這個當爸爸的,不在身邊怎麼行呢?
正在這兒想著心事呢,電話又響了。
拿起一看,是趙素荷打來的。
楊文鬆眉頭微皺,不會是替顏雨琪爸媽求情的吧?
要是這樣,那楊文鬆可就真對趙素荷有些失望了。
等著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楊文鬆才接了起來。
“趙老師,是雨琪手術結束了嗎?怎麼樣啊?”
楊文鬆主動先問道。
趙素荷說道:“手術還沒結束呢,是又另外一件事跟你說一下。”
楊文鬆心中暗歎,不會真的是求情吧?
就問道:“哦,什麼事啊?”
趙素荷說道:“是這樣的,剛才,財大的校長黃博文給我打電話,想跟你見一見。”
楊文鬆一聽不是替顏雨琪爸媽求情,鬆了口氣。
至少趙素荷還沒讓他失望。
隻是聽到說財大校長想見他,楊文鬆還是有些玩味。
上午的時候,財大的那位副校長侯秋玉,可是昂首挺胸的離開了,走的那叫一個義無反顧。
結果這才不到半天時間,正校長就打來電話了。
看來,黃博文應該是聽說他準備每年拿出幾百億經費的事了。
楊文鬆就說道:“財大校長?怎麼,他們這是又回心轉意了?上午的時候,那位侯校長,不是走的很堅決嗎?”
趙素荷笑道:“快彆提了,也不知道是誰跟黃博文說了你準備每年都拿出五百到一千億經費來援助大學城的事,黃博文當時就急眼了,大周末的,緊急把學校的一眾領導全部召集起來,開了個會,在會上,把侯秋玉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說侯秋玉腦子裡進水了,竟然跟你賭氣,因為她一個人的原因,導致財大整個學校都受到了影響,嚴重損害了學校的利益,當場就撤了侯秋玉的職務,讓她收拾東西滾蛋。聽說還當著一眾財大領導的麵,連侯秋玉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侯秋玉都被罵哭了,抹著淚走的。”
楊文鬆不禁搖頭失笑。
堂堂財大校長,也算是知名學者了,竟然在會上罵人家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