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過趙雲瀾的手,輕輕拍了拍,歎了口氣:“傻孩子,母後知道你心善。”
“可這世上的事情,真真假假的,誰能說得清?”
“有時候啊,這假戲做著做著,說不定……就弄假成真了。”
她話語中的未儘之意,讓趙雲瀾心頭一顫,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眸中翻湧的情緒。
太後看著女兒這副樣子,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她知道自己這苦命的女兒與顧洲遠是有緣無分了。
可自己的女兒卻要遠嫁吐蕃,顧洲遠卻在京城逛青樓戲花魁,還與蘇汐月那般活潑可愛的姑娘牽扯不清。
這叫她這個做母親的,心裡如何能好受?
人都是自私的,便是自己得不到了,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被彆人擁有。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太後擺擺手,不願再惹女兒傷心。
“顧洲遠這孩子,本事是有的,心也是善的,就是這性子……太直太硬,容易得罪人。”
“你一心向他,便也提醒他一聲,京城不比大同村,萬事小心些。”
“英國公府那邊,皇帝自會處置,讓他也彆太擔心。”
“是,母後,女兒知道了。”趙雲瀾低聲應道,心中卻是一片紛亂。
母後那句“假戲真做”,像一根小刺,輕輕紮在了她的心上。
她跟蘇汐月自小交好,又怎會不知道自己這個閨中密友對顧洲遠的情意?
翌日,天還未亮透,顧洲遠便又奉旨上了朝會。
他心中疑惑,昨天打了那張爍倆耳光,也沒必要鬨到朝會上去說吧?
這大乾皇帝官員也是閒著沒事乾。
踏入皇極殿,他便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抑。
不少官員的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帶著審視、或好奇、或是幸災樂禍。
也有一部分人眼神裡帶著善意和欣賞。
果然如顧洲遠所料,朝議進行到一半,便有禦史按捺不住,率先出列開炮。
“陛下,臣有本奏!”
一位麵容清瘦、眼神銳利的禦史出列,聲音洪亮:“臣聞昨日於京城鬨市,英國公府二公子張爍,光天化日之下,竟欲調戲婦人,還為此大鬨市集。”
“其行徑惡劣,有辱斯文,更無視我大乾律法。”
“此皆英國公教子無方,治家不嚴所致!臣懇請陛下嚴懲張爍,並問責英國公!”
這話一出,立刻有另外幾名禦史站出來附和,言辭激烈,直指英國公府門風。
他們說話時,目光不時瞟向站在文官前列、閉目養神的李青鬆首輔。
顯然,這些禦史多半是李閣老一係,或是與其政見相近的清流,本就對權勢熏天的勳貴不滿,此番正好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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