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銀回到月銀宮後不久，便有人送來治療神魂需要的藥草，鹿鳴掃了一眼，都是珍奇之物，外麵早已滅絕，無處可尋。
連本體缺的那味煉魂主藥，這裡都有三株。
好想搶。
鹿鳴按住蠢蠢欲動的心，眼巴巴地看著月銀夫人帶著這些藥草進入煉丹室，想到月銀夫人用這麼多珍貴藥草要去研究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就一陣心痛。
“夫人，你……需不需要打雜的？我略懂藥理。”鹿鳴忍不住毛遂自薦。
清明嗬斥：“大膽，夫人是八級煉丹師，何時需要你打雜，你該不會是想偷師吧？”
她心想，這侍女真是好心機，這幾天討好月銀夫人，讓月銀夫人天天帶著她，現在還想討好夫人，這樣下去夫人身邊哪還有她的位置。
果然，月銀聽了臉色不悅。
她煉丹，哪裡需要人打雜，仔細一看這侍女長得不錯，難不成是想取代她的位置？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著，夫人若是煉製出新的丹藥，我可以幫忙試試效果。”
彆的丹藥對她沒用，但增長神魂的丹藥她不嫌多啊。
來多少她都吃得下，即便月銀煉廢了，她也能吸收其中的藥效。
“……”
還有人上趕著送死的。
月銀冷笑：“需要你試藥的時候自然會叫你。”
若不是她這段時間試藥後沒死，對她還有點用，她是斷不會留她的。
這些日子，她不是沒找過彆人試藥，但偏殿中那七個，如今死得隻剩下兩個了，其餘的都承受不住藥力爆體而亡，唯獨鹿鳴，不僅沒死，反而突破到了元嬰初期。
雖然沒達到標準，但也證明她的藥沒問題不是嗎？
那些吃死的人，是因為她們太弱了。
鹿鳴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月銀離開，清明便警告她不許再動歪心思，還說陪在夫人身邊的人永遠隻能是她。
鹿鳴撇嘴，沒將她放在心上。
深夜，鹿鳴正在打坐修煉，忽地睜開眼睛，一道攻擊朝著窗邊打過去。
“誰？”
她一揮手，房間內燈火亮起，一個人影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慢悠悠喝茶。
鹿鳴看清來人，臉色微變：“夫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人並不是月銀夫人。
而是尊主夫人。
那個平時精神不正常、卻被君臨越捧在掌心的女人，這會兒看她的姿態，完全不像是有病。
“尊主夫人”抬眸打量她：“我一直覺得你很熟悉，但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鹿鳴歪頭，沒來臨越境前，她和這位夫人有且僅有一次不算見麵的見麵，況且那時候她還沒恢複，不應該記得她才對。
“夫人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總不會是來找她聊天的。
幽語兒不搭話，仍舊盯著她：“我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她已經死了太久太久，難得遇到一個氣息熟悉的人，說不定這位是她某個族人轉世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