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樣?”
君臨越匆匆趕來,寢宮內的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就在早上,尊主夫人又發瘋了,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一把短劍,抹了脖子,現在危在旦夕。
君臨越聽說這個消息,臉色大變,連忙趕了過來。
幾個高階煉丹師圍在這,好不容易將傷勢穩定下來,又看到尊主這個臉色,大氣不敢出。
君臨越陰沉著臉:“夫人的短劍從哪兒來的?”
每隔一段時間,阿顏手裡總會莫名其妙多出攻擊靈器,不是用來殺他就是自殺。
明明他下過禁令,未央宮中不許任何人攜帶靈器。
宮人們個個噤聲,低著頭,她們也想不通啊。
君臨越一揮手,龐大的靈力揮出,刹那間,那些跪著的宮人全部化作飛灰消失,隻剩下幾個品級高的煉丹師。
他雖暴怒,但仍有一絲理智,這些普通的宮女侍衛死了不可惜,但是煉丹師培養不易,死了就浪費了。
君臨越屏退所有人,看向床上的女人,咬牙切齒:“幽語兒,你到底想如何?”
阿顏絕對做不出這種自殺的事。
幽語兒眼裡全是仇恨和瘋狂:“當然是帶著你最愛的女人一起死,我殺不了你,我就殺了她,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君臨越,你這種狼心狗肺的禽獸,就該永失所愛,不得善終。”
說著,她運起靈力往腦門兒上拍去,被君臨越控製住。
君臨越舉起的手凝聚靈力,想殺又顧忌著什麼,情緒矛盾交織,讓他麵部表情顯得猙獰可怖,全然沒了平日裡的英俊瀟灑。
“幽語兒,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的底線,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身居高位,除了小時候被人欺辱,拜師後從來沒被人這麼威脅無力過,很多時候他甚至想,就這麼滅了她,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應該讓這個自以為拿捏住他、戳到他痛處的女人付出代價。
但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每次都在崩潰的邊緣頑強地堅持住了。
幽語兒可以死,但阿顏不可以。
接下來幾天,幽語兒總是能找到各種方法自殺,似是發了瘋,每次都將君臨越逼得幾乎失去理智。
後來,他乾脆施加封印,讓幽語兒陷入沉睡,隻是如此一來,阿顏也被迫沉睡,又因為阿顏魂魄虛弱,長此以往,必然會比幽語兒先魂飛魄散。
尊主心情不好,連帶著整個臨越境整日陰雲連綿,氣氛壓抑,仙宮中的人們再沒了之前的輕鬆自在,神經都繃緊了。
月銀被施壓,必須儘快煉製出治療尊主夫人的丹藥,鹿鳴這個藥人過上了天天吃丹藥的日子。
雖然她不怕毒,但是這丹藥直接作用在神魂上,她神魂力量增長特彆快,出現了一點點副作用。
她扶著桌子,忍著頭暈腦脹,麵對月銀的詢問,幸福又痛苦:“無事,就是虛不受補罷了。”
“那我找彆人繼續試藥。”
“不用,”鹿鳴一把將她剛煉製出來的丹藥塞進嘴裡,口齒不清道,“這種苦我一個人吃就夠了。”
開玩笑,本體正在煉化蒼玄本源,神魂力量越強把握越大。
服下丹藥,她也不管這丹藥有沒有毒,立刻盤膝坐下煉化其中精純的藥力,至於彆的藥力成分,交給身體去吸收。
這月銀煉丹天賦不錯,但創新力不行,研究出來的丹藥有各種弊端,對血肉之軀是要命的毒藥,對她卻是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