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劃過屏幕,放大右下角手寫備注欄:“內含中國報廢家電含星芯3主板若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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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芯3?
她喉頭一緊。
那款芯片連量產圖紙都沒出過國門,隻裝在西北邊防哨所的舊式氣象終端裡,三年前就因功耗過高全麵停用。
誰把它們扒出來、打包、貼上“報廢”標簽,再塞進通往峴港的貨櫃?
林小曼就站在五米外,撐一把碎花油紙傘,傘沿壓得極低,隻露出半截塗著豆沙色口紅的下巴。
她正跟一個穿迷彩背心的搬運工講價,聲音甜軟,像裹了蜜的刀片:“大哥,這箱‘廢線’我全要了,現金結,不驗成色——但得今晚就抬走。”
飛魚沒走近。
她隻是把翻蓋機合上,金屬扣“哢”一聲輕響,像子彈上膛。
她知道林小曼在等什麼——等她開口,等她遞餌,等她把“高純度銅線”四個字,變成鉤子上的血。
而她也確實等到了。
十分鐘後,林小曼晃著傘柄踱過來,傘沿終於抬高了些,露出一雙笑盈盈的眼睛:“飛總,雨大,話短。你那批‘線’,真能繞過海關x光?”
飛魚沒答,隻把手機倒轉,屏幕朝向她。
上麵是一張特寫:一截剝開絕緣層的紫銅線,斷麵泛著冷冽的青灰光澤,邊緣整齊得不像手工剪裁。
林小曼瞳孔倏地一縮。
飛魚終於開口,聲音壓得極低,混在雨聲裡幾乎聽不清:“趙隊長說,這批貨原定今早清關,臨時卡在b7——說是‘疑似走私廢舊金屬’,要開箱逐件過磅。”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林小曼耳後那顆小小的黑痣,“可我聽說,greencycetech的船,明早六點離港。”
林小曼沒眨眼,嘴角笑意卻深了一分。
飛魚轉身就走,風衣下擺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腰間彆著的加密信號乾擾器——它此刻正微微發熱,持續釋放著一段偽造的物流頻段噪音,足以掩蓋她剛才所有語音信號的原始波形。
她走出三十步,聽見身後傳來林小曼撥號的聲音,語調輕快:“喂?王姐啊,剛碰上個大主顧……對,就是那批‘銅線’,人家急著要,說今晚就得提……”
飛魚腳步未停,雨水順著眉骨流進眼角,又鹹又澀。
而就在她離開b7堆場的同一秒,白天正伏在深圳總部地下七層的無塵實驗室裡,額頭抵著冰涼的顯微鏡目鏡。
屏幕上,三組並行渲染的芯片布線圖正高速旋轉——左邊是真實xj9002的頂層金屬走線,右邊是敵方ai模型反推生成的“複刻版”,中間那一幅,是他剛編譯完成的“幻影電路”。
它看起來和右邊那幅一模一樣。
連拐角弧度、過孔密度、甚至幾處刻意留下的工藝毛刺都嚴絲合縫。
但隻要通電,第一毫秒,冗餘走線就會在0.3微秒內觸發局部熱崩——不是熔斷,是自毀式短路。
整塊晶圓將在零點八秒內變成一塊無法解析的碳化殘骸。
白天直起身,摘下護目鏡,指腹用力按了按眉心。
他沒說話,隻把補丁包拖進加密通道,按下發送鍵。
指令抵達楚墨終端時,楚墨正站在邊境物流園指揮中心的監控大屏前。
屏幕分割成十六格,其中一格正顯示b7堆場實時畫麵——鏡頭緩緩推近,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正將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震動感應標簽,悄然按進目標集裝箱左下角的鉚釘縫隙裡。
標簽表麵,一道微不可察的藍光,一閃即滅。
楚墨沒回頭,隻對著耳麥低聲道:“通知趙鐵柱,延遲通關時限,延長至四十八小時。”
話音落,他目光掃過屏幕角落的時間點:2357。
還差三分鐘,就是林小曼撥出那通電話的整點。
窗外,雨勢漸密。
集裝箱頂棚上,積水終於不堪重負,“嘩啦”一聲,砸在泥濘的地麵上。
水花四濺。
像一顆未落地的雷。雨停了,但畹町的夜比雨前更沉。
b7堆場鐵皮頂棚上懸著未落儘的水珠,一滴、一滴,砸在集裝箱鏽蝕的棱角上,悶響如倒計時。
飛魚站在物流園外圍崗亭陰影裡,指尖在加密平板邊緣反複摩挲——不是緊張,是壓著火。
那通電話掛斷後十七分鐘,對方預付的三成定金已到賬,路徑繞經柬埔寨兩家空殼公司,最終彙入一個注冊於塞舌爾的離岸賬戶。
金額精準得令人齒冷:1,042,800美元,恰好是greencycetech報關單上“廢銅線”估值的30。
她沒點開轉賬通知,而是調出剛植入支付網關的木馬回傳數據流。
十六個加密通訊節點在屏幕上逐個解密、亮起,像黑暗中悄然睜眼的毒蛛。
當“vndn07a”這個坐標跳出時,她呼吸頓了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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