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終於知道了,也是這般氣運這等抽象的概念,強行具象為可斬之【物】,然後一劍斬去。
“難怪我之前有所警惕。”孔極不由恍然,“若是那時候真的把法寶擲出去,隻怕會跟黑龍那法尺一個下場,當場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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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竟是……嗯?”
大司命也看出端倪,本欲開口說些什麼,目光卻陡然轉向那輪照耀真界,彌蔽太虛的太陰。
霎時間,祂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承受之物,竟直接收斂氣息,隱回夢鄉深處。
“勿謂言之不預也……”
幽幽夢鄉中,隻重複了一句低語,算作告誡。
緊接著,夢境轟然震動!
一陰一陽兩道宏大的氣機被硬生生撕扯出來,帶起大片夢境碎片墜落,與諸多迷失在夢鄉中的魂魄糾纏一處,一並朝真界墜去。
進而,整個浩瀚無垠的夢鄉,便如黃粱一夢般,在真界上空迅速淡化、消散而去。
來的突然,去也果決。
“怎麼會這樣,祂看見了什麼?”
天狐元君與孔極對視一眼,都無可避免地注意到大司命前後舉止的詭異。
那分明是在畏懼什麼,乃至不顧夢鄉會因此受到重創!
是懼霽雪那道神藏?還是另有其因?
二人立足在時間厚度中,一時竟找不出答案,隻能暫收心念,轉而注視那兩道墜向真界的陰陽神藏。
那陰陽二藏初時尚有相纏之勢,一脫夢鄉,卻像彼此生厭般,驟然斥開距離。
昔日陰陽交泰,圓融無漏的景象再難尋覓。
一陰一陽,各自衍生種種神象,光影沉沉,不為時間所擾,不受人心所移,卻又徑直朝著隴西方向墜去……
身居隴西的常氏道君看著機緣砸頭,卻不覺什麼幸運,心底反倒暗罵道:“這該不會是有人故意從中作梗,想用神藏相引,誆自己入局吧?”
但一番推演下來,卻未見絲毫外力乾擾,乾淨得反倒叫人心底發涼,仿佛這一陰一陽兩道神藏,真心實意地偏青隴西。
“真沒人動手腳?真就沒人動手腳!”
越是乾淨,常氏道君反而愈發不敢相信了,心念一動,一道氣機自天外浮現,這是他藏匿的一具乾淨的身外身,有著洞真修持,此時出手,倒算合時。
有人先動,便有人暗爭。
隨著陰陽二藏一路墜落,周遭時潮再度激蕩開來。
氣機動蕩間,夢境因此分崩離析,墜入扭曲的時間之中,一道道夢鄉殘魂也被裹挾其中。
在無人注意之處,一道常魂卻像是被什麼排擠了一般,竟逆著潮汐逆流,越過幾息的厚度,不斷向上,向上……最終回到了幾個月前的一個深夜。
…
“喂!什麼叫你們能感觸到,我感觸不到的時間厚度?”
黑龍頭大如鬥,還在猶豫要不要遠離霽雪。
這對於能在時間厚度中思考的天狐和孔極看來,卻顯得笨拙而拖遝。
“你還看不見?”
孔極再次感到驚愕,難道黑龍真的蠢到超乎了祂的想象?
否則沒道理啊,按祂的經驗,隻要稍作點撥,天狐立刻能借勢堪破厚度,黑龍雖然魯鈍,但也絕沒道理完全不行!
“隻怕沒那麼簡單,剛剛除了我,還有黑龍,似乎大司命也一樣……”
天狐元君回想著方才的景象,大司命隻是夢鄉的具象,局限於當下也還算說得過去,可黑龍……
她聯想到孔極提過的斬龍證道,心中陡然跳出一個令她遍體生寒的猜測!
也許隻有死人是無法察覺到未來的!
如果黑龍在未來已經身隕,既然沒有未來,又談何觀察到時間,這樣一來,他對厚度一無所覺,反倒解釋得通。
孔極先前做的也不止是提醒,隻怕是祂在無意中,阻止了霽雪的謀劃,誤打誤撞阻斷了自己身死的未來……
“壞了,那道洞真氣機呢?”
天狐元君下意識望向玄牝交泰天。
那股直衝古今的洞真氣機已經消散,但方才還籠罩諸天的太陰光輝卻像是被什麼壓製了一般,逐漸失色。
漫天清輝儘數斂於玉輪之前,顯露出一道高挑,淨白到了極致的身影。
她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仙容冷豔,眸光清絕。
但在她身後,一縷極其微妙卻鋒銳異常的金光,如遊星脫韁般遊離飄灼,自幽幽晦晦的太虛極深處浮現。
乘陽九之厄運兮,應百六之災期!
經青陽、度昏墊,貫鬥牛,截箕尾!
金光所過之處,若流金之爍爍,似碎玉之熒熒,掩耀陽之輝烈,奪皓月之清貞……
ps:糾正一下,之前地務院不是有幾件道君本名器嘛,原本我評論的是師尊把人秒了,現在想想,不太嚴謹,畢竟好歹也是道君、大聖,所以是祂們先把東西送到師尊手裡,在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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