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當時就是這麼說的,我還想多聽兩句就被人攆走了。”
提起這個,羅一刀也是一肚子的火氣,拍了下桌子罵道:“不就是當個大頭兵,有什麼好神氣的,對老百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有本事到戰場上給人真刀真槍拚啊!”
他說完,又補上一句,“我這人最瞧不上的就是孬種,甭管是哪兒人。”
擔心下來太久,上頭來人發現鋪子沒人會發現異常,他趕緊就著水把剩下一點餅子吃了站起身。
羅一刀道:“我上去看一眼,待會兒給你們送褥子下來。”
他說完扭頭就走,將地窖的木梯踩得咯吱作響。
隨著地窖的蓋板被蓋上,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胃口?”
墨錦川的聲音響起,宋言汐回神,看著不知不覺被自己啃掉一小半的餅子,輕歎了一口氣道:“終究還是將他們牽扯了進來。”
“聞祁還要仗著烏鈞幫他收攏人心,不會選擇在此時得罪他。”
看著碗裡多出的菜,宋言汐順著話道:“也對,畢竟他們要的人隻是王爺,沒必要為著兩個老人得罪烏鈞。”
墨錦川挑眉,“娘子怎知,梁軍要搜尋的隻我一人。”
“你什麼意思?”
宋言汐不由擰眉,糾正道:“如今已無外人,王爺不必再與我扮做夫妻。”
“這便打算過河拆橋?”
墨錦川放下手中筷子,眸色幽幽道:“宋姑娘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我還身處梁境,隨時會落入險境。”
宋言汐自然不曾忘。
她更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回想他剛才調侃的話,宋言汐忽然想到什麼,脫口道:“莊詩涵!”
除了她以外,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會將她神醫穀傳人的消息泄出去。
更彆提對方是梁國太子,聞祁。
“他們……”
宋言汐想問聞祁與莊詩涵之間,是否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話到嘴邊又覺得實在難以啟齒。
女兒家的聲名重於一切,即便莊詩涵行事並不在意,她同為女子,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意出言詆毀。
明白她的顧慮,墨錦川並未直接解釋,隻說:“待你我回到邊城,自然知曉。”
這話不是回答卻勝似回答。
宋言汐隻覺得荒唐,張了張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同樣也覺得自己荒謬。
剛剛竟生出一種,此事雖聽起來荒唐,可若是莊詩涵所為又屬正常這種想法。
她真是……
羅一刀下來送被褥時,帶回的消息佐證了宋言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