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什麼夫人?”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墨錦川的身後跟著一身騎白馬的女子。
雖穿著粗布麻衣,頭發也隻用一支簡單的木簪挽發,卻難掩眉眼絕色。
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後,模樣瞧著很是般配。
男俊女美,將來生下的孩子也定然差不了。
百姓高興之餘,不免有人好奇起宋言汐的身份。
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竟能讓從來不近女色的錦王殿下動了凡心?
圍在最前的,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往前看,更有甚者乾脆踩著東西爬到了屋簷上。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有人剛爬上屋頂,就覺得馬背上的女人看著實在是眼熟。
他不由咕噥道:“王爺的夫人,看著怎麼那麼麵熟?”
底下人笑他,“你可拉倒吧,這滿城的姑娘你看哪個不眼熟?”
“我肯定沒看錯。”
見大家都不信他,那人急得一跺腳,踹碎了兩片瓦。
碎瓦沿著屋簷嘩啦啦往下掉,底下的百姓擔心被砸傷腦袋,紛紛避開。
看著他們避如蛇蠍的模樣,那人忽然想到什麼,指著宋言汐激動道:“她是那個永安郡主!”
“你說誰?”莊詩涵手中的筆一抖,筆鋒往上偏移,覆蓋了旁邊的平安二字。
她原本是要往靖國公府寫家書的,報平安的同時,也算是給她爹一個台階下。
親父女哪有什麼隔夜仇。
更彆提,她爹中年得女,膝下總共就她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從小捧著哄著,哪舍得真的跟她斷絕關係?
不過是怒其不爭,故意開口嚇她一下罷了。
就像她穿過來這幾年間的無數次一樣。
老爺子即便當時氣得再狠,隻要她事後願意遞台階服個軟,他便會就坡下驢不再同她計較。
這一次,也同樣不會例外。
她正寫到情緒飽滿之時,想著老頭子看著書信倏然淚下會是什麼模樣,結果這個不長眼的進來告訴她,錦王殿下回來了。
不僅他回來了,就連那個討人厭的宋言汐也毫發無傷,跟著他一同進了城。
這怎麼可能?
聞祁那個瘋子出動了三萬人馬搜捕,即便不將他二人活活剁成肉醬,也絕不可能讓他們活著回來。
因為隻要墨錦川還有一口氣在,他想要吞並大安統一諸國的野心,就永遠不可能實現。
他是瘋了點,但還不至於蠢到放虎歸山。
至於宋言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摔死倒也算了,一旦淪落到生性殘暴的梁軍手中,彆說是清白,能留下全屍都算是老天保佑。
身為女人,她同情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