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此而已。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非要做什麼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落得怎樣的結果都與他人無關。
也怨不得彆人。
傳信的小廝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猶豫道:“要不郡主出去親眼瞧瞧?”
莊詩涵橫眉,“你這狗奴才聽不懂人話不成?”
小廝乃是再戰場上負了傷退下來的,平日在將軍府乾點雜活,春生走了後才被臨時撥過來伺候的,看著她這幅趾高氣昂的模樣不由得心中窩火。
不過是個半路郡主,整日裡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
不知道還以為,這一半江山是她打下來的。
便是真正幫著陛下打江山的,對他們這些老兵也是禮遇有加,哪見過像她這樣不把人當人的?
捕捉到小廝眼底閃過的不服氣,莊詩涵不由冷笑,“徐將軍的人還真是厲害,陽奉陰違不說,如今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得了。”
小廝臉色微變,語氣硬邦邦道:“郡主多心了。”
“你把本郡主當傻子糊弄?”
莊詩涵三兩下撕了信紙,手一抬灑在半空中,冷冷道:“回去告訴徐嘯,將軍府的態度本將軍記住了。”
小廝張了張嘴,意圖解釋。
卻聽得她問:“林將軍人呢?”
“回郡主的話,林將軍方才出去了。”
“方才?”莊詩涵擰眉,想到什麼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不等她問,小廝恭敬道:“約莫半盞茶前,小的在院外剛好碰見了林將軍。”
聞言,莊詩涵急得眉頭皺的更緊。
她咬了咬後槽牙,問:“你剛剛同我說的話,也同他說了?”
小廝忙點頭,“一字不差。”
好一個一字不差!
莊詩涵一揮袖,打落了桌上鋪設的筆墨紙硯,眼神中殺意仿佛要凝成實質。
她接連說了三個“好”字,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罵道:“男人就是狗,狗改不了吃屎,兩個都是賤人!”
小廝忙退了出去,隻當她是犯了瘋病。
隻是離開前,他故意提醒道:“曲副將已經去請將軍了,還望郡主稍作準備。”
準備,準備什麼?
好洗乾淨眼睛,跑出去看林庭風給她上演一場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
她嫌惡心!
莊詩涵陰沉著一張臉,下唇幾乎要被咬爛,好半天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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