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川與宋言汐到時,滿臉憔悴的皇後正在訓斥宮人。
“你們是如何看的,竟能能讓玉貴妃闖進去?”
“皇後娘娘息怒!”宮人跪了一地,瑟瑟發抖請求著她能網開一麵。
若是其他事情,皇後身為後宮之中,抬抬手指便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可今日之事,她一人做不了主。
聽到腳步聲回頭,皇後驀地鬆了一口氣,“錦川,言汐,你們總算來了。”
她一個眼神,香蘭立即帶著那些宮人滕旋。
宋言汐留意到,那些宮人離開時個個臉色慘白,哪怕互相攙扶可還是因為腿軟屢屢摔倒。
其中有一個,甚至是趴著出的鳳儀宮大門,足以見內心恐懼之盛。
今天的事,怕是小不了。
就在她以為是德妃發覺事情敗露,已經以死謝罪時,就聽皇後沉聲道:“今晨,宣王去了。”
宋言汐一怔,下意識問:“娘娘莫不是說笑?”
昨日還好好的人,這才不到十二個時辰。
雖然沒摸過宣王的脈,可從他的麵向來看,無論如何也不是短壽之人。
墨錦川臉色難看,沉聲問:“如何沒的?”
皇後走了兩步,有些無力地扶著椅子坐下,“今晨,玉貴妃興師動眾帶著一乾宮人前往探望,底下的人攔不住,隻好放她進去。
也不知她到底與宣王說了什麼,在她離開後不久,宣王砸碎了花瓶刎頸自儘。”
她閉上眼,聲音沉痛道:“等送飯的人發覺時,屍身早已涼透。”
墨錦川:“老四此前,與玉貴妃無冤無仇。”
“本宮也不明白。”皇後看向他,眼底滿是怒意,“宣王這幾年既不在京中,也無封地,更是不討你父皇喜歡,根本對寧王構不成任何威脅。
他到底什麼地方,礙了她曲鳳蘭的事,非要如此狠心置他於死地!”
話音剛落,一道豔麗的身影大步進門,冷笑道:“自然是因為他該死。”
皇後陡然冷了一張臉,怒喝道:“你來得正好。”
“吼什麼?”玉貴妃掏了掏耳朵,眉目張揚的臉上帶著嫌棄,“瞧你現在,哪還有半點皇後的模樣。”
她餘光瞥了眼墨錦川,輕嘖一聲,“錦王也在啊,那正好,省的本宮特意讓人去喊你。”
在皇後旁邊的椅子坐下,她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裙擺,好笑道:“雖然本宮生的好看,你們倒也不用這麼盯著不放。
如此沒大沒小,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說話間,她抬眸看向宋言汐,態度說不上熱情道:“上次的事,是本宮欠了你的,想要什麼賞賜趁早說。
過了近日,本宮可就不認了。”
看著她依舊狂妄的態度,皇後忍無可忍問:“曲鳳蘭,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本宮這個皇後?”
“瞧皇後這話問的,真是有意思。”玉貴妃笑了。
她轉頭看向皇後,不答反問:“本宮若是沒把皇後娘娘放在眼中,待在玉瑤宮睡大覺豈不更好,何苦走這麼一趟?”
說著,她搖了搖手中折扇,“娘娘是不知道,外頭的日頭有多大,若是不小心曬傷了本宮這張臉,陛下可是要心疼的。”
提及宣德帝,皇後的臉色頓時更冷了。
這些年,玉貴妃雖然沒仗著盛寵為難過她,可她生性嬌縱,平時見到她陰陽怪氣的話總是要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