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言屹川看向皇甫懷,眼底分明寫著嫌棄。
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也不知道他們師兄弟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皇甫懷瞪眼,氣的胡子抖了抖,“彆提了,本來老夫跟秋白說得好好的,讓他把人帶回來。
誰知道從哪兒跳出來個人,長得不陰不陽的,一身輕功倒是厲害得很。
秋白追了一路,到底還是跟丟了。”
“秋白?”言屹川輕嘖一聲,“喊得這麼親熱,不打算清理門戶了?”
皇甫懷摸了摸鼻子,訕訕道:“他就是嘴上喊得凶,這些年也沒正經乾過幾件傷天害理的事,隻一次以毒攻毒時出了岔子,這幾年一直守著那人為其調養身體。
那人住的地方又偏僻的很,所以他才對莊詩涵在外如何行事並不知情。”
言屹川感歎,“神醫穀的名頭,都快讓她毀完了。”
聽到這話,皇甫懷咧嘴一笑,“怕什麼,這不還有我乖徒力挽狂瀾,不至於讓神醫穀遭百姓唾罵。”
他轉頭看了眼宋言汐,沉了嗓音,“汐兒,你放心,無論她跑到天涯海角,我跟你師叔都會把人抓回來。”
比起邊城那些枉死的將士,她從前搶人夫婿那些惡事,甚至都不算什麼。
如此心腸歹毒之人,豈能讓她逃脫律法的審判?
想著他方才那句不陰不陽,宋言汐道:“師傅不必擔心,那二人出不了京城。
從師叔處帶走莊詩涵的人,是梁國太子聞祁。”
“竟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畜生?”皇甫懷怒了。
他咬了咬牙,“待老夫找到他們,必要為民除害。”
言屹川斜了他一眼,“一把老骨頭了,安生些。”
皇甫懷不服道:“說誰老呢,我比你還小上兩歲,這人忒不要臉。”
他趕忙看向宋言汐,“乖徒,趕緊管管你家這老爺子。”
言屹川不屑,“多大的人了,動不動就喊汐兒,也不怕人聽見笑話。”
皇甫懷:“隨他們去,笑掉大牙才好呢。”
他捋了把胡須,看向宋言汐問:“乖徒,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們兩個老家夥出宮歇歇?”
正說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墨錦川麵上帶著淺笑,“我已經讓人備了馬車,二老稍後便可離宮。”
皇甫懷好笑問:“這麼著急趕人走,也不說留我們用個晚飯?”
墨錦川:“因著父皇龍體抱恙,宮門落鎖的早,外祖父無拘無束慣了,想必不願意留宿宮中。”
“那是自然。”皇甫懷扭頭看向言屹川,問:“你要不要留在宮中?”
言屹川搖搖頭,“不了,住不慣。”
他撐著拐杖站起身,意味深長道:“我們這兩個老頭子幫不上什麼忙,就不在這裡給王爺添亂了。
這幾日天氣多變,王爺記得添衣,千萬照顧好我家汐兒。”
墨錦川態度恭敬道:“晚輩送二老出宮。”
皇甫懷手一擺,“用不著,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好手好腳的,自己能走。”
他不放心的看了眼宋言汐,意有所指道:“丫頭,彆逞強,需要我們做什麼隻管讓人帶個口信。”
宋言汐笑著說好,將二人送出殿門,轉身看向墨錦川時表情瞬間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