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的空間太小,慌亂中的掙紮反而更像是欲拒還迎。
啃完鎖骨的彭淵,眉眼含笑,微喘道:“阿璟這是迫不及待了嗎?”
低沉沙啞的聲音,聽的公孫璟有些發顫,咬住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這個瘋子!”
拚命掙脫出一隻手,抬手便要再賞彭淵一巴掌,可惜手腕被男人抓住,動彈不得。
彭淵看著,因為羞憤而整個人都變得粉紅的公孫璟,咬咬牙,最後隻是用力的將人擁進懷中,狠狠的吸了兩口。
“回去了記得保護好自己,不然我追去縣衙抓你。”
被擁著的公孫璟思索著怎麼掙脫,順便再弄死彭淵。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帶著鈺竹山莊去你家提親。如果沒機會,那就把我當個登徒子,忘了吧!”說完,將懷中人輕輕的抱起放置在涼墊上,深深的看了一眼。
“當真是不要臉…嗚…”公孫璟未說完的話,被彭淵一口吻消音了。
親完,彭淵抬手將公孫璟唇上的水漬擦去。
“媳婦兒…,下次見~。”說罷,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彭淵!!!!!”被輕薄了的公孫璟氣憤的將懷中的銀針掏了出來,這次,他不紮的彭淵半身不遂,他就不是公孫璟!
結果,公孫璟掀開馬車門簾時,才發現,馬車已經提速,正好從彭淵的身旁飛速駛過。
男人站在路邊,眼中含笑,眉眼間儘是決絕般的釋然。
公孫璟皺眉,這不對勁!彭淵一定在謀劃著什麼!“停車!”公孫璟厲聲對趕車的小廝喊道。
“這位大人還是速速回去坐著吧,馬車不會停的。”趕車的人頭都沒回。
公孫璟這才發現,這次運送物資的隊伍都是他從未見過的人,彭淵莊子上的人大多都是他從彭府帶過來的。他沒見過,就代表著這是鏢局的人?
“你們是訊風鏢局的人?彭淵到底在做什麼!”公孫璟質問道。
趕車的人並不回答,隻是讓他坐好,“從馬車上摔下去,也是會死人的。”
公孫璟被威脅,隻能忍氣吞聲的坐了回去,腦中一直回想著彭淵方才的那句,‘如果沒有機會,就把他當登徒子忘了!’
這沒有機會是什麼意思?他要乾嘛?該不會,是真的要造反?!
想到這,公孫璟整個人都慌了,他們清河縣現如今根本沒有兵力,如果彭淵當真要造反,那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的!
一路焦慮到縣衙,公孫璟下了馬車直奔錢大人的書房,連門外車隊的物資都顧不上。
公孫璟衝進錢大人書房,氣喘籲籲地將事情經過告知。
錢大人聽後,臉色凝重,踱步沉思片刻道:“我等不可妄下定論,若彭淵當真是要造反,他又怎會給清河縣準備這麼多物資呢?”
“可……”公孫璟一時間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隻能乾著急。
“不若這樣,先派人去盯住鈺竹山莊,一旦那邊有動靜,即刻讓戰護衛將人緝拿歸案。”
“鈺竹山莊裡,彭淵的手底下不僅有鏢局的人,還有小河村的村民,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幫他巡視著。村外還有昨日來的醫學館的大夫們,人多眼雜,想要派人盯住他,怕是難上加難。”公孫璟將這些時日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聽完公孫璟的話,錢大人皺著眉,盤算著下一步。
錢大人眉間的褶皺愈發深陷,在書房裡來回踱步,靴跟叩擊地麵的聲響,一下下都似敲在公孫璟的心尖。
良久,錢大人停住腳步,沉聲道:“公孫啊,事到如今,硬盯不是辦法,咱們得迂回行事。你速去查查那些近日跟鈺竹山莊往來密切的商戶,從銀錢賬目、貨物進出上尋破綻,商人重利,彭淵若有異動,他們那兒保不準會漏出風聲。傳訊用飛鴿,莫走尋常路,以防被截。”
公孫璟一愣,隨後低聲應是,匆匆出去安排。
錢大人又獨自坐回書桌前,手指摩挲著泛黃的卷宗,上麵是曆年周邊郡縣的匪亂、民變記載,目光緊鎖“聚眾”二字,心底隱隱不安。若彭淵真有反心,那小河村百姓卷入,事情棘手萬分。
被分派到任務的衙役們,紛紛覺得不可思議,他們跟彭淵相處的時間不短,從不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可錢大人親自下的命令,他們又不得不去做。
“公孫先生,我覺得彭兄弟不是那樣的人……”衙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公孫璟冷著臉看向他。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野心同樣如此,若所有的官員都是靠著自我的判斷去辦案,這世間,將要有多少冤案錯案!”
眾人見一向好脾氣的公孫先生都發火了,也不敢再多言,低頭領命匆匆離去。
公孫璟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突然覺得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他也不願相信,但彭淵所表現出來的意圖,讓人不得不防。
如今,山河支離破碎,天災人禍處處上演。大周朝延續了近千年,不能在他們手中葬送。
“公孫先生,庫房那邊出了些問題,請您去看一看。”門外,傳來了侍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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