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男人嚇得尿了褲子。
彭淵的笑聲像淬了冰,聽得人頭皮發麻。他蹲下身,折扇挑起男人的下巴,指腹摩挲著扇骨上未乾的血跡:“有錢拿,有女人睡?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惦記我家阿璟?”
話音未落,折扇猛地往下一壓,男人的下頜骨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疼得嗬嗬作響,嘴裡湧出的血沫糊了滿臉,彭淵卻嫌臟似的踹開他,轉身看向縮在人群裡的幾個男人。
“還有誰碰過阿璟的東西?”彭淵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他記得公孫璟有一個藥箱,每次出診時背著的,回來時帶子上有明顯的撕扯痕跡,這群雜碎不僅想綁架,還敢對阿璟動手。
人群裡有個矮胖男人腿一軟跪了下來,抖著嗓子喊:“我……我就碰了下那藥箱!想著裡麵是不是有值錢的……”
“哦?”彭淵緩步走過去,步履碾過地上的血漬,留下一串暗紅的腳印。他彎腰撿起塊石頭,掂量了兩下,突然攥住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折。
“啊——!”男人的慘叫聲裡混著骨頭斷裂的悶響,彭淵卻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玩意兒,慢悠悠地把石頭塞進他掌心裡:“既然喜歡碰彆人的東西,那就好好握著,彆鬆手。”
說罷抬腳踩在他手背上,聽著骨頭碾碎的聲音,彭淵的眼神才緩和了些許。
他直起身時,瞥見村長兒子扶著那個被救的女人過來,女人衣衫襤褸,眼裡滿是驚恐,看到地上哀嚎的男人卻突然紅了眼。
“還有……還有那個王屠戶的侄子!他說要把小大夫綁去後山……”女人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卻還是指著村西頭的方向,“他還說,等生米煮成熟飯,您總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就對村裡人下殺手……”
最後幾個字像火星點燃了炸藥桶。彭淵周身的空氣瞬間冷得像冰窖,他摸了摸扇骨上鏤空的地方。指甲刮過扇骨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後山?”彭淵笑了,隻是那笑意沒到眼底,“看來是我平時對大家太客氣了,以至於你們都忘了,我原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村長哪裡不知道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趕緊服軟,說了一堆好話。並且保證以後絕對會好好約束村裡人
彭淵突然揚聲對村長說:“村長,我想把這些人捆起來,吊在村口的老槐樹上,直到解氣了再放下來,行嗎?”
村長哪裡敢拒絕,雖說彭淵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後台的樣子,但是他出手殺人還是很快的呀。
“當然了,誰要是敢鬆綁,或者給他們一口水,就和他們一起受著。”彭淵笑眯眯的轉身,看著村裡的其他人。
村民們嚇得連連點頭,村長看著彭淵轉身要走,又慌忙喊道:“穆小子,那鎮上的人……”
“我會解決掉的。”彭淵頭也不回,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狠戾,“敢打我家阿璟的主意,就得有把命留在這兒的覺悟。”
村長看著彭淵離開村子,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哆嗦了一下,再看看村裡其他被嚇壞了的村民。“都彆聚著了!都散了散了!”
其實他還想提醒村裡人的,沒事不要去招惹他們家,不論是什麼小心思,都彆用到他們家那邊。
不過好在村裡人都神色怯怯,估計能消停好久。
鎮上剛搬來的那戶人家住在西街的宅院,朱漆大門看著氣派,門環上的銅鏽卻沒清理乾淨,顯然是臨時買下來的空宅。彭淵翻牆進去時,正聽見正屋傳來女子的嬌笑。
“爹,您說那夥村民靠不靠譜啊?要是把那小大夫綁來,我真能嫁給他嗎?”
“放心吧我的兒。”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那村裡人再厲害,還能管到咱們家來?等你懷上孩子,他難道還能殺了你不成?到時候讓那小大夫入贅,他乖順聽話,咱們家就留下他,他要是不聽話,咱們就直接扔出府去!”
彭淵捏著折扇的指節泛白,他推開門出現時,屋裡的母女倆嚇得尖叫起來,還有個胖的一眼就讓人嫌惡的男人。那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穿著綾羅綢緞,臉上還帶著對未來的憧憬,看到彭淵滿身的血氣,當場癱坐在地。
“你……你是誰?”婦人強作鎮定地擋在女兒身前,“私闖民宅是要報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