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淵立馬接話:“臣願領命去查,京中官員與宮中內侍,一一排查,絕不漏過一個。”
鄭紫晟眼中一亮,當即準了:“好!朕給你尚方寶劍,凡有可疑者,先拘後查!公孫璟,你便留在宮中,幫朕梳理陸黨過往卷宗,看看能否找出漠北據點的具體位置。”
“臣遵旨。”二人齊聲應下。
議事完畢,鄭紫晟留二人在禦書房用午膳,席間卻難得鬆了神色,歎道:“朕登基這些年,多虧你們二人幫襯,不然這大周江山,怕是早亂了。朕知道,彭淵你本可逍遙自在,卻為了公孫璟留在朝堂,這份情義,朕記在心裡。”
彭淵笑了笑,給公孫璟夾了塊他愛吃的筍片:“聖上說笑了,臣守的從不是江山,是身邊人,順帶幫聖上守守這天下,也算不負當年君臣之約。”
公孫璟耳尖微熱,悄悄碰了碰他的手,彭淵反手握住,指尖輕輕摩挲他的指腹,二人目光交彙,滿是默契。
午後出宮,彭淵先遣何燁去安排排查之事,自己則帶著公孫璟去了京中最有名的桂香坊。掌櫃的見是國公爺與帝師,連忙迎上來,彭淵直接道:“把你家最好的桂花酥包兩盒,再備些鮮肉乾,要最嫩的兔肉乾和雞肉乾。”
公孫璟看著他熟門熟路的樣子,忍笑道:“倒是比阿狸還記掛著吃食。”
“那可不,咱們阿狸要的,可不能差了。”彭淵付了銀子,拎著食盒牽著他往外走,剛到門口,就見顧青峰的暗衛傳了消息來——漠北據點已找到,就在邊境黑風嶺,駐守的陸黨兵士約莫三百人,還藏著不少軍械。
彭淵眸色一凜,將食盒遞給公孫璟:“阿璟,你先回府陪阿狸,我去趟城郊暗莊,提上那信使,再帶一隊人馬去黑風嶺端了那據點。”
“我與你同去。”公孫璟攥住他的手,語氣堅定,“黑風嶺地勢險惡,我懂藥理,若兵士中了蠻族的毒,也好有個照應。”
彭淵本想拒絕,可看著他眼底的執拗,終究軟了心:“好,那咱們先回府安頓好阿狸,帶些急救丸藥,即刻出發。”
二人趕回府時,公孫狸正蹲在院裡喂陸小鳳吃小魚乾,見他們拎著食盒回來,立馬撲上來:“桂花酥!”彭淵將食盒遞給嬤嬤,彎腰抱起阿狸,柔聲哄道:“阿狸乖乖在家跟嬤嬤待著,爹爹和阿璟爹爹要去辦件事,回來給你帶漠北的奶酥,好不好?”
公孫狸雖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懂事地點頭:“爹爹要早點回來!不許騙阿狸!”
“絕不騙你。”彭淵親了親她的額頭,又叮囑嬤嬤好生照看,轉身便與公孫璟去庫房取藥。
陸小鳳似是察覺到他們要遠行,跳上公孫璟的肩頭,喵嗚叫了兩聲,尾巴纏在他脖頸間,不肯鬆開。猞猁也跟過來,蹭了蹭彭淵的靴筒,綠油油的眸子裡滿是躍躍欲試——它跟著彭淵上過戰場,最是懂行伍之事。
“帶上它們吧。”公孫璟摸了摸陸小鳳的腦袋,“小鳳機靈,能探路,猞猁能護著咱們,總比留在府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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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淵挑眉,揉了揉猞猁的耳後:“倒是個好主意,那就帶上,讓咱們閨女也見見世麵。”
半個時辰後,一隊輕騎從帝師府後門出發,彭淵一身玄甲,騎在高頭大馬上,公孫璟白衣勝雪,坐在他身側的馬車上,車簾縫隙裡,陸小鳳蜷在公孫璟懷裡,猞猁則趴在車轅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暮色漸濃時,隊伍與顧青峰的人馬彙合在城郊,被押著的信使見了彭淵,滿眼怨毒,卻仍嘴硬。彭淵冷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黑風嶺的據點,我們都找到了,你若肯招出聖上身邊的內鬼,尚可留你一條全屍。”
信使梗著脖子,一言不發。公孫璟走過來,遞過一粒藥丸:“這是牽機丸,吃了半個時辰便會腸穿肚爛,你若不肯說,我便讓你嘗嘗這滋味。”
他素來溫潤,此刻眼神卻冷得刺骨,信使看著他手裡的藥丸,臉色瞬間慘白,掙紮了兩下,終究鬆了口:“是……是中書令!中書令是陸黨臥底,八珍丸是他讓宮人偷著流去黑市的!”
彭淵與公孫璟對視一眼,果然是中書令——那人素來親近鄭紫晟,平日裡一副忠君模樣,倒藏得極深。“記下了。”彭淵吩咐人將信使押好,翻身上馬,“出發!今夜端了黑風嶺,明日回京拿中書令!”
“出發!”眾將士齊聲應和,馬蹄聲踏碎暮色,朝著漠北黑風嶺疾馳而去。公孫璟坐在馬車上,將陸小鳳抱得更緊些,猞猁仰頭對著夜空低嚎一聲,聲震四野。
彭淵勒住馬韁,回頭看了眼馬車,月光灑在公孫璟的臉上,清冽又堅定。他抬手比了個安心的手勢,公孫璟回以一笑,指尖輕揮,示意他先行。
夜風呼嘯,裹挾著邊關的寒意,可彭淵的心裡卻暖得發燙。他知道,前路必有廝殺,必有險境,但隻要身邊有公孫璟,有並肩的兄弟,有牽掛的家人,便無所畏懼。而那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這一次,他定要一一清剿,護得身邊人安穩,護得這一方煙火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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