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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草稿(1 / 2)

玄羽驚蠱

地牢深處的陰風裹著蝕骨的寒意,卷過青石板上凝結的黑血,油燈的火苗被吹得獵獵發抖,將刑堂主事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灰衣人被鐵鏈死死鎖在十字木架上,四肢經脈儘斷的地方,還在隱隱滲著黑褐色的血痂,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怨毒與驚恐,死死盯著主事手中那盞泛著幽藍光澤的藥水。

“蝕骨露……你們玄羽閣果然還留著這陰毒東西!”灰衣人嘶吼著,聲音像是被鈍刀子割過的破鑼,“當年你們就是用這玩意兒,把我鴉蠱門上下三百餘口,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從我嘴裡撬出半個字,做夢!”

刑堂主事慢條斯理地晃了晃手中的瓷盞,幽藍的藥水在盞中漾開一圈圈詭異的漣漪,落在地上的幾滴殘液,正滋滋地腐蝕著青石板,騰起縷縷白煙。他俯身湊近灰衣人,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鋒:“做夢?老夫在這玄羽閣刑堂當了三十年主事,還沒見過撬不開的嘴。你鴉蠱門的人骨頭硬,老夫倒是想試試,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這蝕骨露更硬。”

說罷,他抬手便要將瓷盞湊到灰衣人唇邊。

“慢著!”灰衣人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我招!我全都招!但我要見彭淵!我要當著他的麵說!”

主事的動作頓住了,他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譏誚:“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見我們閣主?”

“我知道誰是主謀!我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灰衣人急促地喘息著,臉上的皺紋擰成了一團,“此事牽扯甚大,除了彭淵,誰也擔不起!你們要是殺了我,就永遠彆想知道真相!”

主事沉吟片刻,他知道閣主交代過,此事背後牽扯甚廣,若真能從這老東西嘴裡撬出關鍵信息,倒也不算白費功夫。他直起身,對著身後的一名黑衣弟子冷聲道:“去,稟報閣主,就說鴉蠱門餘孽要招供,但非要麵見閣主不可。”

弟子領命,轉身快步離去,腳步聲在空曠的地牢裡漸行漸遠。

灰衣人癱在木架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低垂著頭,發絲淩亂地遮住了臉,沒人能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玄羽閣頂層,閣主書房。

彭淵剛換了一身乾淨的月白錦袍,長發鬆鬆地用一根玉簪束著,指尖還捏著一塊沾了靈泉水的錦帕,正擦拭著掌心殘留的那一絲麻意。窗外天光微亮,晨霧尚未散儘,簷角的銅鈴被風吹得叮當作響,清脆的聲響卻驅不散書房裡彌漫的沉凝。

他抬眼看向躬身立在下方的黑衣弟子,聲音清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要見我?”

“是,閣主。”弟子恭敬地回話,“那老東西說,他知道主謀是誰,知道下一步的計劃,非要當著您的麵才肯招供。”

彭淵的指尖微微一頓,錦帕上的靈泉水氤氳出一層淡淡的白霧。他想起昨夜在茗山崖邊,那灰衣人手上的烏鴉青銅戒,想起暗衛稟報的,數十年前被朝廷圍剿的南疆邪門。鴉蠱門……當年覆滅的真相,當真如史書所載那般簡單?

他放下錦帕,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投向遠處雲霧繚繞的皇城方向。鄭紫晟的朝堂之上,暗流洶湧,陸黨與北狄勾結的傳聞從未斷過,此次茗山下毒,若真與鴉蠱門有關,那這盤棋,怕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備車,去地牢。”彭淵淡淡開口。

弟子愣了一下,連忙應聲:“是!”

誰也沒想到,閣主竟真的要去見一個階下囚。

地牢的陰冷潮濕撲麵而來,與頂層書房的清雅截然不同。彭淵走在最前麵,玄色的披風被風撩起一角,衣袂翻飛間,帶著一股清冽的冷香,驅散了地牢裡的血腥與腐臭。

刑堂主事見他來了,連忙躬身行禮:“屬下見過閣主。”

彭淵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十字木架上的灰衣人身上。

灰衣人聽到腳步聲,猛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迸發出一道精光。當他看清彭淵那張年輕卻冷峻的臉時,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冷笑,笑聲裡滿是刻骨的恨意:“彭淵!你果然來了!你看看我!你認不出我了嗎?”

彭淵的眉峰微蹙,他仔細打量著灰衣人,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蠟黃乾癟,像是被歲月與毒藥侵蝕得沒了人樣,實在看不出半點熟悉的痕跡。

“我與你素不相識。”彭淵的聲音毫無波瀾。

“素不相識?”灰衣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渾身發抖,傷口被牽動,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依舊不肯停下,“好一個素不相識!彭淵,你可還記得三十年前,南疆十萬大山裡的那場大火?你可還記得,被你們玄羽閣逼得跳崖的鴉蠱門門主,還有他那剛滿五歲的兒子?”

彭淵的瞳孔驟然收縮。

三十年前的南疆大火,他確實聽過一些傳聞。那時他尚未繼任閣主之位,隻聽師父偶爾提起,當年玄羽閣奉朝廷之命,圍剿南疆邪門鴉蠱門,門主帶領全門弟子拚死抵抗,最終寡不敵眾,與妻子一同墜崖身亡,鴉蠱門就此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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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灰衣人,又與當年的門主有何關係?

“你是……”彭淵的聲音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我是鴉翎!”灰衣人嘶吼著,聲音裡帶著血淚,“我是當年那個被爹娘藏在山縫裡,僥幸逃過一劫的五歲稚童!彭淵,你玄羽閣的人放火燒了我的家,殺了我的爹娘,屠了我鴉蠱門滿門!這筆血債,我記了三十年!三十年啊!”

鴉翎二字一出,刑堂主事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當年也曾參與過南疆圍剿,隻是那時他還隻是個普通弟子,從未見過門主的妻兒。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稚童,竟然還活著。

彭淵沉默了。他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癲的老人,看著他那雙燃燒著仇恨火焰的眼睛,心裡竟莫名地升起一絲異樣。當年的圍剿,當真如師父所說,是因為鴉蠱門用蠱害人,禍亂南疆嗎?

“三十年了,我隱姓埋名,苟延殘喘,就是為了等這一天!”鴉翎的聲音嘶啞得厲害,他死死盯著彭淵,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我知道你們玄羽閣勢大,我知道我一個人報不了仇,所以我等,我等一個機會!”

“機會?”彭淵挑眉,“與陸黨勾結,在茗山下毒,就是你的機會?”

鴉翎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陸黨?北狄?他們不過是我手裡的棋子罷了。”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刑堂主事忍不住喝道:“老東西,你休要胡言亂語!陸黨權傾朝野,北狄兵強馬壯,豈會是你這廢人能操控的?”

“廢人?”鴉翎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我雖是廢人,但我有鴉蠱門的秘蠱。陸相想要皇位,北狄想要南下,他們各有所求,而我,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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