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改嫁給我啊?”
葉南熹話音剛落,房門外就響起了一道溫沉的男聲。
她一回頭,隻見莫言恰好推門而入,手上拿著一籃子的水果,臉色溫沉如水,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也不等葉南熹回答,他繼而道,“要真的,我這就想辦法,把你跟付潯的夫妻關係解了,挪到我的戶口本裡。”
他雙眸定定地看著葉南熹,裡頭透著顯而易見的揶揄。
很明顯,他不過是在逗葉南熹,眼神很是坦蕩。
其實在葉南熹決意嫁給付潯時,莫言也還沒打算放棄。
覺得那不過是付潯威逼利誘,逼迫她做的事,算是她頭腦不清醒。
可直到,他知道了付潯為了葉南熹,不顧自身的尊嚴和生命,去救她。
還把葉南熹曾經丟棄在垃圾桶的相冊,給撿了回來。
他一個大男人,跟個女孩那樣,拿著筆在相冊裡塗塗畫畫,延續了那畫冊。
付潯這一係列行為,讓莫言不得不認清一件事——
他比他,還要更愛葉南熹。
莫言自己都不確定,要是遇到同樣的際遇,他會不會跟付潯做同樣的決定。
但事實上,事情已經發生,付潯用行動,證明了對葉南熹的愛。
莫言甘拜下風,並也釋懷了。
葉南熹錯愕了一瞬,她是一直有跟莫言聯係的。
自付潯出事以來,他因為正有個專題研究,忙不開身,就沒來探望過。
這是他頭一次來。
迎接上他眼底的坦蕩得不行的眸光,葉南熹瞥了眼床上昏迷了半個月之久的男人。
她再重新對上莫言的雙眼,順勢道,“好呀,我就再給他兩天時間,要是再不醒,我就跟你去領證。”
女人說的這話聽著很硬氣,可眼裡浸滿悲傷。
她這分明是為了氣床上的那個男人。
莫言暗歎了聲,識趣地配合道,“行,那我就兩天後,再來問一次。”
莫言來探望,葉南熹這做女主人的,再怎麼傷感,也要有基本的待客之道。
斂了神,她起身接過了莫言手上的果籃,客氣地詢問起莫言最近的狀況。
莫言也一一作答。
兩人交談之時,並未注意到床上緊閉著雙眼的男人,垂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第二天。
葉南熹跟平常一樣,給付潯擦拭好身體以後,打算拿著那相冊坐床邊,給他讀讀。
相冊因為每天都用,這還是房間,除了指定的醫生和護士來檢查,不可能讓第二個人進來。
他們也知道這相冊有多重要,從不觸碰。
所以,葉南熹也放心地把相冊留在房間床頭櫃裡。
這相冊厚厚一遝,葉南熹前一天讀完,就會放個書簽做記錄,第二天再順下去,接著讀。
這一坐下,葉南熹本能的翻到了書簽那頁。
隻不過,她看清內容後,她不禁蹙了蹙眉。
這頁是,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挑選婚紗方案。
要是不算還剩下的空白頁,這就是相冊的最後一頁。
葉南熹讀了大半個月,從未在這頁留過書簽。
畢竟已經是頁末尾了,沒有再繼續往下翻的必要。
書簽會放在這頁就很奇怪,也很詭異……
葉南熹困惑極了,下意識地往下翻了頁。
本空白頁上,洋洋灑灑地寫了一行字,葉南熹不由地怔住了,眸底閃過了不敢置信。
而後,眼眶倏地發紅,鼻尖發酸,喉嚨發哽……
連著拿著相冊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過了好半晌後,她似確定了,她不是在做夢,這頁的字跡確實是新寫上去的。
她抬眼看向床上還閉著眼的俊容,相冊砸到了他胸膛上,怒聲裡帶著哭腔,“付潯,你給我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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