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五米的歐式餐桌上。
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精致早點。
從法式鵝肝到廣式早茶。
應有儘有。
坐在主位上的。
是葉天的母親。
趙雅蘭。
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旗袍。
妝容精致。
氣場強大。
隻是此刻。
她的臉色有些陰沉。
手裡的銀勺輕輕攪動著咖啡。
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坐在左側的。
是葉家的旁係親戚。
二叔葉國華。
以及他的兒子。
葉天名義上的堂弟。
葉震。
葉震穿著一身名牌高定西裝。
頭發梳得油光鋥亮。
正用一種鄙夷的目光。
看著坐在對麵的葉天。
此時的葉天。
正毫無形象地大快朵頤。
左手拿著一根油條。
右手抓著一個肉包子。
麵前還擺著一碗豆腐腦。
吃得稀裡嘩啦。
完全沒有一點豪門少爺的自覺。
“嘖嘖嘖。”
葉震誇張地搖了搖頭。
故作優雅地切了一小塊培根。
送進嘴裡。
“有些人啊。”
“穿上了龍袍也不像太子。”
“這吃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難民營裡放出來的。”
“真給咱們葉家丟人。”
二叔葉國華也乾咳了一聲。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大嫂。”
“不是我說你。”
“既然把孩子接回來了。”
“這禮儀教養。”
“還是得抓緊啊。”
“過幾天就是商業酒會了。”
“到時候滿堂賓客。”
“要是讓他這副德行出去。”
“咱們葉家的臉。”
“可就沒地方擱了。”
趙雅蘭的手微微一頓。
目光冷冷地掃過這父子倆。
剛要開口。
葉天卻先說話了。
他把嘴裡的包子咽下去。
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用餐巾紙胡亂擦了擦嘴。
一臉真誠地看著葉震。
“堂弟啊。”
“你這話就不對了。”
“民以食為天。”
“吃飯不積極。”
“思想有問題。”
“再說了。”
“這包子真挺好吃的。”
“你要不也嘗嘗?”
說著。
他拿起一個包子。
極其熱情地遞了過去。
那包子上。
還沾著他剛才手指上的油漬。
葉震嫌棄地往後躲了躲。
像是看到了什麼細菌源。
“拿開!”
“臟死了!”
“我才不吃這種垃圾食品!”
“我吃的可是空運來的澳洲頂級牛排!”
葉天也不生氣。
收回手。
自己咬了一口。
邊嚼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澳洲牛排啊。”
“那玩意兒我在孤兒院的時候。”
“隻有過年才能在電視上看看。”
“還是堂弟命好。”
“會投胎。”
“不像我。”
“前二十年都在玩泥巴。”
這句話一出。
餐廳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趙雅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
而葉震。
則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立刻笑得更加猖狂。
“算你有自知之明。”
“既然知道自己出身低賤。”
“就該老老實實縮著。”
“彆妄想染指家族的生意。”
“對了。”
“聽說昨晚沐雪姐那邊遭賊了?”
“嗬嗬。”
“這安保也是越來越差了。”
“不過我倒是聽說。”
“昨晚某人就在現場。”
“還穿著夜行衣?”
“大哥。”
“你該不會是……”
“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還是說。”
“那賊就是你引來的?”
葉震話音未落。
趙雅蘭手中的勺子重重地摔在盤子裡。
“夠了!”
聲音不大。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食不言寢不語。”
“葉家的規矩。”
“你們都忘了嗎?”
葉國華連忙給兒子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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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閉嘴。
在這個家裡。
趙雅蘭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鐵娘子的手段。
他們可是領教過的。
葉震雖然不服氣。
但也隻能悻悻地閉上嘴。
不過看向葉天的眼神。
依舊充滿了挑釁和嘲諷。
葉天仿佛完全沒感覺到這份敵意。
依舊笑眯眯地吃著他的豆腐腦。
隻是。
在低頭喝湯的那一刻。
他的眼皮微微垂下。
遮住了瞳孔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葉震?
不過是個被寵壞的草包罷了。
真正的幕後黑手。
怎麼可能是這種沉不住氣的蠢貨。
昨晚那個殺手。
雖然用的是「紅粉骷髏」的牌子。
但身手太弱了。
弱得就像是一個……誘餌。
試探?
還是警告?
又或者是……調虎離山?
葉天一邊嚼著油條。
一邊在腦海中飛快地推演著各種可能性。
這個家。
果然比孤兒院那種搶饅頭吃的地方。
要複雜有趣得多啊。
吃完早餐。
葉天剛走出大門。
一輛破破爛爛的五菱宏光。
就帶著一陣黑煙。
極其囂張地停在了那一排勞斯萊斯和賓利中間。
車窗搖下。
露出一張嬉皮笑臉的臉。
正是葉天的發小。
李浩。
“天哥!”
“上車!”
“帶你去個好地方!”
門口的保鏢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什麼破車?
居然敢停在葉家大宅門口?
更離譜的是。
他們那位剛剛回歸的大少爺。
居然一臉興奮地跑了過去。
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
“耗子。”
“你這車該保養了吧?”
“刹車片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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