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燦一怔,才想起這樁被秘境之事耽擱的要事。秋獵不僅是皇室傳統,更是拉攏朝臣、穩固儲君之位的場合,往年他因靈脈未醒、修為低微,總被幾位王叔明裡暗裡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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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寧看穿他的心思,淡笑道:“正好讓他們瞧瞧,如今的太子,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三日後的獵場旌旗招展,林恩燦身著銀甲,腰懸佩劍,策馬立於高台上。靈昀化作白狐蜷在他懷中,尾巴悠閒地掃過鞍韉。下方,林牧與林恩燁並轡而立,靈雀停在林牧肩頭梳理羽毛,靈豹則伏在林恩燁馬前,黑亮的眼睛警惕地掃視四周。
“太子殿下這靈寵倒是新奇,隻是不知今日能獵得多少獵物?”三王叔林嶽策馬上前,語氣帶著幾分嘲弄。他身後的侍衛隊伍中,隱約有幾道靈力波動與血煞教殘餘相似。
林恩燦眸光微冷,尚未開口,便見遠處林中驚起一群飛鳥。靈昀忽然從他懷中躍起,化作人形落在馬前,銀火在指尖凝聚成箭:“殿下,看我的。”
話音未落,銀火箭破空而出,精準射落一隻逃竄的野鹿。更驚人的是,箭上的銀火並未熄滅,反而化作一道流光,將附近幾隻藏在草叢中的野兔一並卷了過來,輕輕落在林恩燦馬前。
全場一片寂靜,連林嶽都愣住了。林牧適時笑道:“三王叔有所不知,大哥的靈寵已是化形期修士,這點小手段不值一提。”
林恩燁拍了拍靈豹的頭,靈豹會意,化作一道黑影衝入林中,片刻後便拖著一頭黑熊回來,熊身上的傷口平整,顯然是被一擊斃命。
林恩燦勒轉馬頭,目光掃過下方眾人:“秋獵意在切磋,而非炫耀。但誰若想借此生事……”他抬手召出紫焰,火焰在掌心化作一柄長槍,槍尖直指林嶽身後那幾名侍衛,“我不介意讓他嘗嘗,這靈火的厲害。”
那幾名侍衛臉色煞白,下意識後退。林嶽額頭冒汗,強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今日天氣正好,不如開始吧?”
林恩燦收了靈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靈昀回到他身邊,銀發拂過他的頸側:“殿下方才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帝王氣度了。”
獵場的號角吹響時,朝陽正好越過雲層,將金光灑在林恩燦的銀甲上。他低頭看向懷中的白狐,又望向身邊並肩而立的弟弟與靈寵,忽然明白,所謂宿命,從來不是被安排的軌跡,而是握在自己手中的火焰,既能溫暖身邊之人,亦能焚儘前路荊棘。
遠處的林子裡,俊寧與清玄子憑欄遠眺。清玄子歎道:“這孩子,終於長大了。”
俊寧望著獵場上那道銀甲身影,手中摩挲著一枚與林恩燦同源的玉簡,輕聲道:“屬於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秋獵的餘溫尚未散儘,皇城深處已暗流湧動。林恩燦回到東宮時,靈昀正立於窗前,指尖凝著一縷銀火,在空氣中勾勒出半闕殘缺的符文——那是從血煞教主殘存的記憶碎片中剝離的印記。
“這符文與幽冥通道有關,卻又帶著另一股更古老的氣息。”靈昀轉身,銀眸映著燭火,“像是……上古神族的封印。”
林恩燦摩挲著眉心的先天靈文,那裡正隱隱發燙。白日裡秋獵時,三王叔林嶽身後侍衛的靈力波動,與這符文竟有幾分相似。他忽然想起俊寧曾說過,皇室血脈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與上古神族有關。
“明日我去趟皇家典籍庫。”林恩燦沉聲道,“師父說過,那裡有本《先天秘錄》,或許能解開這符文之謎。”
靈昀頷首,指尖銀火散去:“我與你同去。典籍庫的禁製與我的靈力同源,或許能幫上忙。”
次日清晨,典籍庫的青銅門在靈力催動下緩緩開啟,一股混合著墨香與歲月的氣息撲麵而來。高聳的書架直抵穹頂,古籍上的金漆在晨光中泛著微光。靈雀落在林牧肩頭,尖喙啄了啄一本泛黃的卷宗——正是《先天秘錄》所在之處。
“這卷宗被設了三重封印。”林牧指尖拂過卷宗封麵,靈雀抖落的金光在封麵上凝成符文,“需以三種同源靈力才能解開。”
林恩燁讓靈豹守在門口,自己則走到林恩燦身邊:“大哥的先天靈脈、靈昀的狐族靈力,再加上……”他看向林牧,“師兄的清玄靈力,或許正好能破印。”
俊寧與清玄子不知何時已至,立於書架旁靜觀其變。俊寧淡笑道:“恩燦,這封印需以心印驅動,不可強行催力。”
林恩燦深吸一口氣,與靈昀、林牧相對而立。三股靈力——紫焰般熾熱的先天靈脈、銀輝般溫潤的狐族靈力、清泉般澄澈的清玄靈力,在半空交織成三色光帶,緩緩注入《先天秘錄》的封印。
“哢嚓”一聲輕響,第一重封印碎裂。卷宗上浮現出一行上古文字,靈昀眸光微閃:“這是……神族語,意為‘血脈為鑰,星辰為引’。”
第二重封印碎裂時,卷宗忽然騰空而起,書頁嘩啦啦翻動,最終停在一幅星圖上——與那日秘境石室中的星圖一模一樣,隻是圖中央多了一枚玉佩的印記,與林恩燦母親臨終前留給他的那枚,分毫不差。
“母親的玉佩……”林恩燦心頭一顫,指尖撫過星圖上的玉佩印記,第三重封印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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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他眉心,無數信息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上古時期,神族為守護世間秩序,將自身血脈封印於皇室之中,以先天靈脈為鑰,星辰之力為引,代代相傳。而血煞教的真正目的,並非開啟幽冥通道,而是奪取神族血脈,喚醒被封印的上古凶獸。
“難怪血煞教會盯上你。”俊寧走上前,眼中帶著釋然,“你不僅是太子,更是神族血脈的繼承者。”
清玄子皺眉道:“如此說來,三王叔林嶽與血煞教勾結,恐怕不止為了奪權,更是想利用凶獸顛覆天下。”
靈豹忽然在門口低吼,林恩燁立刻警覺:“有人來了。”
典籍庫的青銅門被猛地撞開,三王叔林嶽帶著數名侍衛闖了進來,黑袍上的血色骷髏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好,好得很!”林嶽獰笑道,“本王本想等你徹底覺醒血脈再動手,既然你們自己撞上門來,就彆怪本王心狠!”
侍衛們瞬間祭出法器,黑氣與林嶽身上的靈力交織,竟在他身後凝成一頭凶獸虛影——正是卷宗中記載的上古凶獸“饕餮”。
林恩燦將弟弟與靈寵護在身後,掌心紫焰暴漲:“林嶽,你勾結邪修,背叛皇室,今日我便廢了你這王叔之位!”
靈昀化作九尾狐形,銀火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林牧讓靈雀布下金光結界;林恩燁的靈豹則撲向侍衛,利爪撕開黑氣。俊寧與清玄子同時出手,銀針與長劍交織成網,逼得林嶽連連後退。
饕餮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黑氣如潮水般湧來。林恩燦忽然想起《先天秘錄》中的記載,眉心先天靈文與母親留下的玉佩同時亮起,紫焰中竟融入了星辰般的金光。
“以我血脈,引星辰之力——誅邪!”
金光紫焰交織成的光柱直衝饕餮虛影,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在光芒中寸寸消散。林嶽被餘波震飛,口吐鮮血,眼中滿是不甘:“不可能……神族血脈怎麼可能……”
林恩燦緩步走到他麵前,掌心紫焰躍動:“背叛者,當誅。”
火焰落下的瞬間,林嶽的身影在火光中化為灰燼。典籍庫重歸寂靜,隻有晨光透過窗欞,灑在眾人身上,仿佛為這場血脈傳承的對決,畫上了句點。
靈昀化作人形,握住林恩燦的手:“結束了。”
林恩燦望著掌心跳動的火焰,又看向身邊的弟弟、靈寵與師父,忽然明白,所謂的神族血脈,所謂的先天靈脈,都不及身邊這些人重要。他的故事,確實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典籍庫的塵埃落定,林恩燦收了靈火,掌心餘溫未散。林牧正讓靈雀梳理被黑氣沾染的羽毛,見林嶽的灰燼徹底消散,才鬆了口氣:“沒想到三王叔藏得這麼深,竟連饕餮虛影都能召喚。”
靈雀啾鳴著蹭他的指尖,像是在安撫。清玄子擦拭著長劍上的黑氣,沉聲道:“饕餮虛影需以血親靈力催動,他能召喚此獸,說明皇室中還有同謀。”
“同謀?”林恩燁皺眉,靈豹不安地蹭著他的靴麵,“難道還有其他王叔牽涉其中?”
俊寧走到書架前,指尖拂過一卷《皇室宗譜》,淡淡道:“皇室血脈與神族血脈糾纏千年,總有些旁支不甘屈居人下。但更麻煩的是,饕餮虛影出現,意味著封印它的上古陣法已鬆動。”
林恩燦摩挲著母親留下的玉佩,玉佩上的溫度與眉心的先天靈文遙相呼應:“師父,您是說,真正的饕餮可能會蘇醒?”
“可能性極大。”俊寧轉身,眸光凝重,“《先天秘錄》記載,饕餮以吞噬天地靈力為生,若讓它破封,整個修真界都會遭殃。”
靈昀忽然開口,銀眸映著晨光:“封印饕餮的‘鎖神陣’分布在九州四處,皇室典籍庫隻是其中一處節點。若要加固陣法,需集齊四枚‘鎮神玉’。”
“鎮神玉?”林牧眼睛一亮,靈雀忽然銜來他袖中一枚玉佩——那是清玄子早年所贈,玉上刻著與鎖神陣相似的符文,“難道我這枚就是?”
清玄子接過玉佩細看,頷首道:“確實是東方節點的鎮神玉。當年我遊曆東方時偶得,本以為隻是尋常古玉,沒想到有這般來曆。”
林恩燁摸出懷中一枚墨色玉佩,那是他幼時在皇家陵園撿到的:“那我這枚呢?靈豹總說它有暖意。”
靈昀指尖拂過墨色玉佩,銀火微微跳動:“這是北方節點的,還差西方與南方的。”
林恩燦忽然想起三王叔林嶽腰間常掛的一枚紅玉,那日秋獵時曾閃過異樣光芒:“西方的鎮神玉,恐怕在林嶽的同黨手中。”
俊寧走到窗邊,望向皇城西側的靖王府:“靖王林炎素有野心,與林嶽往來密切,玉很可能在他那裡。”
“那南方的呢?”林恩燁追問,靈豹蹭了蹭他的手心,似在催促。
“南方瘴氣之地,有個萬毒穀。”清玄子道,“傳聞穀中世代守護著一枚古玉,或許便是南方鎮神玉。隻是萬毒穀毒物橫行,尋常修士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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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肩頭的靈雀忽然啾鳴,翠羽上泛起金光。“靈雀說,它能辨識萬毒,或許能助我們入穀。”林牧笑道,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林恩燦握緊掌心的紫焰,目光掃過眾人:“事不宜遲,我們兵分兩路。我與靈昀去靖王府探查,林牧帶著靈雀去萬毒穀,林恩燁留下接應,隨時準備傳訊。”
俊寧頷首,從袖中取出兩枚傳訊符:“此符能跨越千裡傳遞消息,若遇危險,立刻捏碎。”
林恩燁接過傳訊符,靈豹在他腳邊低吼,似在請戰。“放心,我會看好家的。”他揉了揉靈豹的頭,眼底滿是堅定。
眾人分頭行動時,晨光已灑滿皇城。林恩燦與靈昀並肩走向靖王府,靈昀忽然輕笑:“殿下覺得,靖王會乖乖交出鎮神玉嗎?”
林恩燦望著靖王府緊閉的朱門,掌心紫焰悄然跳動:“若他識趣,自然最好。若不識趣……”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便用靈火問問他。”
靈昀握住他的手,銀眸中笑意漸濃:“那我便用銀火,陪殿下一起問。”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時,典籍庫的青銅門緩緩關閉,將秘密與晨光一同鎖入其中。而一場關乎天下安危的尋玉之旅,才剛剛啟程。
靖王府的朱門在靈力叩擊下緩緩開啟,門內庭院竟種滿了幽冥花,墨色花瓣在日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林恩燦踏入門檻時,靈昀已化作人形,銀火在指尖流轉:“這花以煞氣滋養,看來靖王與血煞教的牽扯比想象中更深。”
正廳傳來杯盞碎裂的脆響,靖王林炎一身錦袍立於階前,手中緊攥著一枚紅玉,玉上縈繞的黑氣與幽冥花同源。“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是為這枚破玉而來?”林炎冷笑,袍袖一揮,十餘名侍衛從陰影中現身,個個眼露凶光,靈力中帶著饕餮虛影的殘息。
“鎮神玉乃天下重寶,非你私藏之物。”林恩燦掌心紫焰騰起,“交出玉,我可饒你勾結邪修之罪。”
“饒我?”林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將紅玉拋向空中,黑氣瞬間凝成饕餮爪影,“憑你?今日便讓你嘗嘗,我借凶獸之力修成的‘噬魂功’!”
爪影帶著腥風撲來,靈昀側身擋在林恩燦身前,九尾展開如銀屏,銀火撞上爪影的刹那,竟激起漫天星火。“殿下,他的靈力雖雜,卻勝在剛猛,需以巧勁破之。”
林恩燦會意,紫焰化作數道流矢,繞過爪影直刺侍衛。那些侍衛看似強悍,實則被煞氣侵蝕了靈智,幾招便被流矢擊潰。林炎見狀怒喝,親自提劍攻來,劍上黑氣纏繞,所過之處連地磚都被腐蝕出深坑。
“靈昀,左翼!”林恩燦與靈昀對視一眼,紫焰與銀火同時暴漲,在半空織成火焰囚籠。林炎被困在籠中,劍氣瘋狂劈砍,卻隻讓火焰越燒越旺。
“不可能!我的噬魂功怎會不敵你的先天靈脈!”林炎狀若瘋魔,忽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紅玉上。鎮神玉的紅光驟然黯淡,黑氣卻如潮水般湧入他體內,身形竟開始膨脹,皮膚浮現出饕餮的鱗片。
“他在強行融合煞氣!”靈昀臉色微變,“再拖下去,他會徹底淪為凶獸傀儡!”
林恩燦眉心先天靈文亮起,將母親的玉佩按在火焰囚籠上。玉佩金光與紫焰相融,竟化作一道鎖鏈,纏住林炎周身的黑氣。“以我血脈為誓,鎖!”
鎖鏈收緊的瞬間,林炎發出痛苦的嘶吼,體內的黑氣被強行剝離,凝成一團黑霧。鎮神玉從他手中脫落,林恩燦伸手接住,玉上的紅光漸漸恢複溫潤。
“噗——”林炎噴出一口黑血,癱倒在地,眼中的瘋狂褪去,隻剩下悔恨,“是林嶽……他說隻要助饕餮破封,便能獲得無上力量……”
靈昀揮手散去火焰,銀眸掃過庭院的幽冥花:“這些花需儘快銷毀,否則會持續滋生煞氣。”
林恩燦將鎮神玉收入玉盒,看向癱倒的林炎:“勾結邪修,意圖喚醒凶獸,按律當斬。但念你最終悔悟,廢去修為,圈禁終身。”
與此同時,萬毒穀的瘴氣中,林牧正跟著靈雀的指引前行。翠羽靈雀在前方振翅,所過之處,毒蟲紛紛退避。“這穀裡的毒物比典籍記載的更凶。”林牧避開一株噴吐毒液的藤蔓,靈雀忽然落在他肩頭,尖喙指向一處山壁。
山壁上刻著與鎮神玉相似的符文,符文中央嵌著一枚碧綠色的玉,正是南方鎮神玉。但玉周圍盤踞著一條水桶粗的毒蟒,鱗片上的花紋與靈雀辨識過的“腐心水”同源。
“看來得硬闖了。”林牧祭出長劍,清玄靈力在劍身流轉,“靈雀,找機會啄它七寸!”
靈雀啾鳴應和,振翅衝向毒蟒左眼。毒蟒吃痛,巨尾橫掃,林牧趁機躍起,長劍帶著清輝斬向毒蟒七寸。碧綠色的鎮神玉在毒蟒死後脫落,落入林牧手中時,竟微微發燙,似在呼應他手中的東方鎮神玉。
“總算得手了。”林牧擦了擦額頭的汗,靈雀落在他肩頭,親昵地蹭著他的臉頰。
兩日後,東宮書房。四枚鎮神玉在桌上排成方形,紅黃藍綠四色光芒交織,映亮了林恩燦、林牧與林恩燁的臉。俊寧與清玄子立於窗前,望著天邊漸漸凝聚的星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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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辰歸位,正是加固鎖神陣的最佳時機。”俊寧轉身,眸光鄭重,“恩燦,以你的先天靈脈為引,驅動四玉之力,切記心無雜念。”
林恩燦點頭,將手掌覆在四枚玉上。眉心的先天靈文與玉佩同時亮起,四色光芒衝天而起,與夜空中的星辰連成一片。大地輕微震顫,仿佛有古老的陣法在地下蘇醒,發出嗡鳴。
靈昀、靈雀與靈豹圍在桌旁,靈力與四玉相呼應,形成一道守護屏障。林恩燁握緊腰間玉佩,靈豹伏在他腳邊,警惕地掃視四周。
當最後一縷星光彙入鎮神玉,四色光芒驟然收斂,重新沉入地下。俊寧長舒一口氣:“成了,至少百年內,饕餮絕無破封可能。”
林恩燦收回手,掌心還殘留著玉的餘溫。他看向窗外的星空,忽然明白,所謂的宿命,從來不是孤軍奮戰,而是身邊有並肩的兄弟,有默契的靈寵,有指引前路的師長,便敢直麵任何風雨。
靈昀走到他身邊,銀眸映著星光:“殿下,接下來去哪?”
林恩燦笑了笑,指尖紫焰輕輕躍動:“去看看這被我們守護的天下,該是何等模樣。”
書房的燭火在夜風中搖曳,將五人三獸的身影拉得很長,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翻開新的篇章。
東宮的夜宴還未散,林恩燦把玩著手中的鎮神玉,紅玉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林牧正逗弄著靈雀,讓它用尖喙去啄盤中的葡萄,惹得靈雀啾啾直叫。
“大哥,你說這四枚玉除了加固封印,還有彆的用處嗎?”林牧忽然問道,靈雀趁機叼走一顆葡萄,得意地落在他肩頭。
林恩燁撫摸著靈豹的脖頸,小家夥舒服地眯起眼:“我聽師父說,鎮神玉集齊後,能召喚神族殘影,隻是不知是真是假。”
靈昀端起茶杯,銀眸映著燭火輕笑:“要不要試試?反正今夜無事。”
林恩燦挑眉,將四枚鎮神玉在桌上擺成四方陣:“如何試?”
俊寧恰好走進來,見狀淡笑道:“以靈力注入陣眼即可。不過神族殘影力量極強,需小心控製。”
清玄子跟在其後,補充道:“最好以先天靈脈為主導,其他靈力輔助,方能穩定陣局。”
林恩燦頷首,指尖紫焰輕點陣眼。林牧與林恩燁對視一眼,分彆注入清玄靈力與獸靈之力,靈昀則以狐族靈力護住陣法邊緣。四色光芒再次亮起,這一次卻在半空凝成一道模糊的人影——身披金甲,手持長槍,周身縈繞著與林恩燦同源的氣息。
“這是……神族戰將?”林牧瞪大了眼,靈雀驚得撲棱翅膀。
金甲人影緩緩睜眼,目光落在林恩燦身上,聲音如洪鐘:“先天靈脈繼承者,久違了。”
林恩燦起身拱手:“前輩是?”
“吾乃守護鎖神陣的戰將殘影。”金甲人影沉聲道,“饕餮雖被封印,但封印源頭已出現裂痕,需找到‘補天神石’方能徹底修複。”
“補天神石?”俊寧皺眉,“從未在典籍中見過記載。”
金甲人影長槍一頓,地麵浮現出一幅地圖:“此石藏在極北冰原的‘萬載寒潭’,需以純陰靈力方能取出。”
靈昀眸光微動:“狐族靈力屬陰,或許我能幫忙。”
林恩燁立刻道:“那我也去,阿影能在冰原探路。”
林牧拍案而起:“算我一個!靈雀能識寒潭毒物!”
林恩燦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又望向金甲人影:“前輩可知,補天神石還有何特性?”
“石中有靈,認主而居。”人影漸漸淡去,“能否取得,全看緣法。”
光芒散儘,四枚鎮神玉恢複平靜。林恩燦收起玉石,笑道:“看來又有新旅程了。極北冰原天寒地凍,我們得好好準備一番。”
俊寧取出一件狐裘披風:“這是用雪狐皮毛所製,能抵禦極寒。恩燦,你的靈火雖能禦寒,但冰原之下有陰寒煞氣,需格外小心。”
清玄子遞給林牧一枚暖玉:“此玉能溫養靈力,在冰原中可保你靈力不泄。”
靈豹忽然咬住林恩燁的衣角,往門外拽。林恩燁會意:“阿影是說,它知道冰原的捷徑?”
靈雀也在林牧肩頭啾鳴,似在附和。
靈昀走到林恩燦身邊,輕聲道:“極北冰原離狐族聖地不遠,或許能順便探望族人。”
林恩燦握住他的手,掌心紫焰與他指尖銀火相觸,暖意融融:“好,我們一起去。”
夜宴的燭火漸漸燃儘,窗外的月光灑滿庭院。極北冰原的風雪雖遠,卻已在眾人心中掀起新的波瀾。而這場尋石之旅,注定會揭開更多關於神族、關於血脈的秘密。
極北冰原的寒風如刀,卷著雪沫子打在玄鐵車的車壁上,發出簌簌聲響。林恩燦撩開車簾,隻見天地間一片蒼茫,雪地裡偶爾露出的玄黑色岩石,像是巨獸的獠牙。
“還有三日路程便能到萬載寒潭。”靈昀遞過一杯熱茶,銀眸望著窗外掠過的冰棱,“前麵是狐族的‘望月崖’,過了崖便是寒潭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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