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乖乖女發怒_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三十六章 乖乖女發怒(1 / 2)

陳默那番犀利無比、將家庭倫理與法律動機緊密捆綁的反擊,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彭海本就搖搖欲墜的辯護陣線。

賬本“殺手鐧”的失效,不僅沒能傷到葉晨分毫,反而成了對方反攻的跳板。蘇明玉和蘇明哲在葉晨的“親情控訴”下,自身道德立場崩塌,連帶削弱了為蘇大強辯護的情感基礎。

如今,連他試圖將庭審拉回“純技術討論”的最後努力,也被陳默有理有據地徹底駁斥。

在師兄陳默邏輯嚴密、步步緊逼的攻勢下,彭海可謂是節節敗退。他後續的幾次質證和辯論,都顯得蒼白無力,疲於應付。

無論是質疑檢方證據的偶然性,還是試圖強調蘇大強年齡大、反應慢,都被陳默輕鬆化解,並反過來強化了蘇大強行為“反常性”和“可責性”的論述。

彭海坐在辯護席上,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能感覺到法官看他的眼神中,那份最初對辯方律師的審視,已經漸漸變成了某種了然的平靜,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他知道,那不是對他個人能力的遺憾,而是對辯方立場和證據已然無法支撐起有效辯護的遺憾。

沒了繼續糾纏下去的性質。這是彭海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手裡的牌已經打光,而且打出的牌還幫了倒忙。

再糾纏下去,除了讓場麵更加難看,讓委托人的處境更加絕望之外,毫無意義。作為一名有經驗的律師,他深知有時“止損”比“強辯”更需要勇氣和判斷力。

庭審進入最後階段。控辯雙方做完總結陳詞後,整個法庭陷入一種凝重的寂靜,等待著最後的宣判。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結局似乎已無懸念。

旁聽席上,無論是那些心情複雜的老街坊,還是那些興奮記錄、腦中已經開始構思頭條標題的記者,抑或是麵如死灰的蘇明玉、羞愧低頭的蘇明哲,甚至包括被告席上那個仿佛靈魂已被抽走、隻剩下軀殼在等待最終審判的蘇大強自己——所有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審判席上的那個老頭,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檢方指控的“過失致人死亡”,雖然摒棄了更嚴厲的“故意殺人”指控,但結合蘇大強在趙美蘭發病後那一係列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明顯延誤並可能加重病情的冷血操作。

以及葉晨通過陳默成功勾勒出的蘇大強長期對妻子可能存在的冷漠、嫌隙乃至潛在利益衝突的家庭背景……

“就算不被判處故意殺人,一個過失致人死亡總是躲不過去的。”這個判斷,幾乎成了在場所有稍有法律常識或生活閱曆的人的共識。

而且,考慮到趙美蘭死亡的嚴重後果,以及蘇大強作為配偶所負有的最高程度的救助義務,其過錯程度顯然不輕。等待他的,絕不會是緩刑或很短的刑期。

“他這輩子剩下的年月,大概要在深牢大獄裡度過了。”

這個冷酷的預判,像一片沉重的陰雲,籠罩在蘇家人的頭頂,也縈繞在不少老街坊的心頭。

曾經在同德裡也算個人物、退休後卻折騰出無數風波、最終落得如此下場的蘇大強,其人生軌跡令人唏噓,但其行為後果,在法律的尺度下,又似乎難逃此劫。

法槌尚未落下,但無形的判決仿佛已經降臨。蘇家這場持續半年、牽扯了無數恩怨情仇的悲劇,似乎即將以蘇大強銀鐺入獄、家庭徹底分崩離析的慘淡方式,畫上一個沉重的句號。

而葉晨,這個一度被全家視為“麻煩”和“啃老”對象的二兒子,卻在這場風暴中,以一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完成了對自身的正名,並對這個扭曲的家庭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清算。

法庭內的喧囂與蘇家暴露在公眾視野下的瘡痍,隨著審判長的法槌敲響,暫時告一段落。

休庭期間,篤定蘇大強必會銀鐺入獄的議論,在旁聽席與記者間不脛而走。他們依照樸素的情感與片段化的信息,勾勒出一個似乎板上釘釘的結局。

然而,原告席上的陳默律師,遠沒有他庭審辯論時表現出的那般鋒芒畢露、勝券在握。

隻有他和他的當事人葉晨,以及經驗老到的法官與彭海,才真正清楚這潭水的深淺——勝利的天平看似傾斜,但支撐它的法律支點,遠不如圍觀者想象的那般堅實。

陳默的指尖無意識地輕叩著卷宗封麵,那正是他內心的寫照:審慎的猶疑。他比任何人都更早地看到了案件的“阿喀琉斯之踵”。

早在葉晨聘請他時,陳默就曾在其書房,對著攤開的證據材料冷靜剖析:

“蘇明成先生,我們必須正視現實。檢方目前的證據鏈,幾乎完全建立在間接證據和一係列高度反常的行為邏輯之上。

我們可以將這些行為串成一個可怕的‘故事’,但彭海律師也完全有能力,將它們拆解成一個個孤立、愚蠢但可能‘無罪’的錯誤。”

他當時重點指出了兩個致命的短板:

1.動機與故意難以坐實:“蘇大強與趙美蘭的矛盾,是長期的家庭瑣事與可能的財產心結,這能構成‘動機’,但距離刑法上證明‘殺人故意’還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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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他任何事前預謀的證據,比如討論如何處理後事的錄音、異常的保險購買記錄,或者能證明他明知趙美蘭病發危重卻故意拖延的直接證人。”

2.因果關係的或然性:“最關鍵的醫學鑒定隻能證明,延誤救治是重要的致死因素,但法醫無法在法庭上百分之百地斷言:‘如果當時立刻撥打120,趙美蘭女士就一定能存活。

’彭海一定會抓住這一點,強調死亡的‘或然性’,為蘇大強‘意外事件’的辯護撕開裂口。”

他當時甚至列出了三種可能的走向,並直言不諱地告訴葉晨,最有可能的結局,並非大快人心的重判,而是在“過失致人死亡”的邊緣反複拉鋸,甚至存在因“證據不足、疑罪從無”而無法定罪的風險。

然而,葉晨的反應出乎陳默的預料。這位年輕的當事人聽完他冷靜到近乎冷酷的分析,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或沮喪,反而浮現出一種奇異的平靜。

“陳律師,我明白。”

葉晨的語氣很淡,目光卻深不見底:

“我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百分之百確定的刑期。我要的,是把所有這些事——他對我母親做過的事,他對這個家做過的事——全都放在陽光下,放在法庭上,讓所有人都看清楚。

至於他最後是進去,還是僥幸出來,那是法律的事。但經過了這一切,他在所有人眼裡,已經是個什麼東西,這才是我的事。”

陳默當時微微一怔,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位當事人所追求的,遠非一紙判決那麼簡單。

他是在進行一場公開的“社會性處刑”,法律的審判隻是其中最莊重、最無可辯駁的一環,但並非唯一目的。

他要的是徹底粉碎蘇大強作為一個“父親”、“丈夫”的社會外殼,將內裡的不堪暴露無遺。

正因如此,葉晨才會在法庭上拋開學理爭論,轉而進行那番動情的“親情控訴”。

那不僅是辯論技巧,更是他整個戰略的核心——當法律的天平可能搖擺時,他要用道德與人倫的砝碼,將蘇大強徹底壓垮在輿論的深淵裡。

想通了這一點,陳默心中對葉晨的那份“看不懂”便化作了更深的審慎。他不再糾結於“必勝”,而是專注於扮演好自己“專業利刃”的角色。

在法庭上,他強勢、犀利,將每一個間接證據都打磨得鋒利無比,構建起嚴密的行為邏輯鏈,迫使彭海和法官不得不正視蘇大強行為中那令人發指的“反常性”。

他正在將法律天平上那一點點可能的“傾斜”,通過極致的專業表現,儘可能地放大。

此刻休庭,陳默看了一眼旁聽席上那些義憤填膺、仿佛已看到蘇大強末日的人們,又看了一眼被告席上那個麵如死灰、精氣神已徹底垮掉的老頭。

他知道,從某種意義上說,葉晨的目的,在銀行證據出現、在親情控訴完成的那一刻,就已經達成了。

無論最終的判決書上寫下的是什麼罪名、多長刑期,蘇大強都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而陳默要做的,就是窮儘一切法律技藝,將這份“社會性死亡”的判決,儘可能地刻進具有強製力的法律文書之中。

他合上卷宗,等待著下一次開庭。法庭內的空氣依舊凝重,但陳默知道,真正的勝負,已在另一個層麵悄然落定。

而法律層麵的最終較量,無論結果如何,都不過是給這場早已分出高下的戰爭,蓋上一個或深或淺的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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