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知青點這邊,他們勞作了一天之後正在洗漱著準備休息呢。
張麗和秀芹每人打了一盆清水邊擦洗著身子邊聊著天。
張麗白天的時候因與亞萍意見不和還在生她悶氣呢。
“張麗,亞萍的事咱往後就彆管了,作為朋友咱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秀芹,我真搞不懂,你說亞萍咋就轉不過這個彎呢?”
“哎……人各有誌吧!咱們還是管好咱自己吧!”
“秀芹,亞萍現在這個樣子,等將來見了她爸媽咱該怎麼跟他們交代呀?”
“張麗,你也彆太自責了,咱們勸也勸了,拉也拉了,她硬是不聽,這叫咱有什麼辦法呢?”
秀芹說著話時又連續往身上撩了幾次水。
心不在焉的張麗正用浴巾擦洗著身子時,忽然長歎了一口氣。
“哎……早知道事情會成現在這個樣子,當初咱要是不來這裡就好了!”
“這事恐怕不是咱自己能做得了主的呀!反正我現在是真後悔當初沒有聽我爸媽的話,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還不如嫁給那個傻子呢!”
秀芹語罷接連撩洗了幾下身上,隨即又慌忙問了張麗一句。
“張麗,咱們啥時候才能回去呀?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待了!”
張麗被秀芹給問得立刻瞪大了雙眼回了她一句。
“秀芹,才剛過來你就想著回去了呀?”
“這兒的條件太差了,我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秀芹,現在到處都在宣傳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口號,你這個時候回去,不就等同於癡人說夢呢嗎!”
張麗的一席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秀芹剛剛燃起的希望火苗上。
使得秀芹當即心如死灰,生無可戀的把目光望向了屋外。
突然,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把秀芹給嚇得立馬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有色狼——有色狼——”
秀芹一邊拿衣服遮擋著身子,一邊又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著。
一旁的張麗也慌忙拿衣服遮住了身子。
趴在窗欞處正往屋裡偷窺的王德福和王德貴倆,被秀芹的驚叫聲給嚇得慌忙拔腿就跑。
隔壁正在閒聊的幾個男知青聽到驚呼聲,全都光著膀子從屋裡衝了出來。
“在哪呢?在哪呢?……”
王德福拉著王德貴正慌不擇路的奔逃著呢,突然有個男知青指著他倆大喊了一句。
“在那呢!快追!”
頃刻間,男知青們紛紛湧向了王德福和王德貴那邊。
兄弟倆色膽包天,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知青們給追得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王德貴年輕,膽子沒有王德福大,驚慌失措的他趕忙問向了王德福。
“德福,咱咋辦呀?”
“還能咋辦?趕緊逃吧!”
“你不是跟俺說沒事的嗎?”
“俺哪知道會出這檔子事呀!彆廢話了,趕緊跑吧!”
兄弟倆正抱頭鼠竄,身後的那幾個男知青窮追不舍。
“他們在那呢!快追,彆讓他們給逃了……”
知青們的呼喊聲,把即將入睡的村民全給驚擾到了。
黃嫚嫚剛洗了頭,正擦拭著頭發呢,聽聞屋外的嚷叫聲,她趕忙喊叫了黑牛一句。
“你聽聽外頭喊啥嘞?”
黑牛立馬從床上驚坐了起來,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
屋外斷斷續續傳來了男知青的嚷叫聲。
“快追——彆讓他們給逃了——”
黑牛隨即折身下了床,趕忙往腳上穿起了鞋子。
黃嫚嫚連忙攔了他一句。
“剛洗的腳,你還出去乾啥呀?”
“俺聽聲音像是知青點那幾個孩子的,俺得看看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