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內。
好幾天沒見到兒子的虞家主上了謝家的門,想將兒子帶回去。
誰知謝家主聽到他的話,錯愕出聲:“我兒子和陸恭在一起做先生留下的作業,已經五天沒回家了,怎麼可能跟你兒子促膝長談?”
虞家主大驚:“虞東星也是五天沒回家了!”
兩人察覺了不對,趕往陸家。
剛從丘家要兒子失敗的陸家主,看到兩人過來不等他們開口就沉著臉說道:“彆找我!我兒子也不見了!剛才逼問了丘木聲,他們仨被王大人帶去福山了!”
什麼?被帶去福山了?
三位家主頓時吃不香睡不著了。
一會兒覺得王學洲這樣做是故意的,要用兒子威脅他們做什麼事情。
一會兒又覺得可能對方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他們之前的不合作,想要弄個什麼意外讓那他們三個的兒子死在外麵,給他們一個重擊。
一會兒又覺得如果要報複他們好像也不用這麼費勁兒,他到底想乾什麼?
幾位家主如坐針氈,最後乾脆坐不住,跑去找王承誌要說法去了。
王學洲找他們兒子,他們找王學洲他爹合情合理!
·····
王學洲出門是辦正事的,哪有空去想什麼小九九。
駱縣令邀請他們去唐家休息,順便商談後續的事情。
唐家的房子在鎮子上都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又死的差不多了,自然被駱縣令征用了。
儘管唐地主的兒子唐吉現在活著回來了,駱縣令也沒在意。
走進家門,唐吉就哭的泣不成聲。
駱縣令深感這樣有些晦氣,但幾位大人跟前他又不好嗬斥,於是便對著身後的衙役說道:“快讓唐公子彆哭了,帶著他去認一認屍首,幫著安葬一下。”
說完他看著王學洲他們:“幾位大人這邊請,昨日裡剛收拾出來花廳,我們去那邊談。”
王學洲沒有反對,跟著駱縣令去了花廳。
剛坐下,徐墨便一臉怒意的對著駱縣令開口:“這一切都是源於福山防禦不到位,這才造成這麼慘重的結果,前前後後加起來,死亡人數到五百多口了!福山巡檢司的人幾乎儘數喪命,這放在哪裡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你這個縣令難辭其咎!”
駱縣令連忙跪在地上:“大人!不是下官為自己辯解,實在是沒法子啊!下官在南沙縣乾了六年!起碼上疏三次要求加強防禦,全都被駁回了!福山那裡的兵戶,本就過得窮困,隻能等到枯水期露出河床的時候種一些糧食,下官總不好強迫他們修一道堅固的防禦牆出來,縣衙那邊又撥不出錢來,隻能弄成如今這個樣子。”
“這次的事情純屬意外,下官第一時間已經做出了補救,還請大人酌情從輕處置!看在下官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體諒一二吧!王大人,情況您也看了,求您幫下官在陛下麵前說說情!求您了!”
駱縣令對著王學洲和徐墨兩人咚咚磕頭,忍不住痛哭出聲。
前五年他都在方家的陰影下,一點做不了主,啥都要聽方家的,這個縣令做的和方家的狗也沒啥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