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直到離開，止水還是有些愣愣的。
東方凜最後的聲音好似播音器循環播放般仍舊徘徊在他的耳邊。他有些無法理解東方凜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本該‘銀瓶乍破水漿迸’了，為什麼他突然就停了？
但仍舊是過猶不及的道理。
東方凜對宇智波、千手乃至漩渦，甚至是日向、屍骨脈之類的血跡家族都很感興趣，甚至希望他們全都搬遷到雨之國來，因為有著足夠的樣本參照，他對於血跡血統的破譯速度會加快很多……但這並非必須！
已經有血跡孩童的當下，破譯血跡血統無非是時間問題。
並且還有一個原因——東方凜看向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傲慢。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這個時間點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傲慢本該在雨隱村天守閣裡辦公。
除非出現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
“時間到了，但直至目前為止，五大國也沒有將尾獸送過來。”，傲慢慢條斯理的說道。說話的時候甚至目光都並未從手中的文件之上挪開。雨隱村雖小，卻要管理整個雨之國，很顯然他這段時間忙得夠嗆，以至於就連說話的時間都得審閱文件。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東方凜並不對此感到意外，畢竟尾獸在忍界的地位就像是前世的‘核彈’。擁核大國會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主動放棄核武器研究甚至主動交出核武器嗎？
雖然某種程度上尾獸還沒法和核武器那種甚至能夠直接‘天地同壽’的大殺器相媲美，但道理是相同的。
人這種生物，即便所處的世界不同，底層原理卻是互通的。
“隻可惜他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東方凜麵無表情道。
五大忍村的決定很正確，任何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來了都挑不出毛病來。即便此舉或許會為此觸怒於他也無所謂，畢竟他東方凜再強總不能就因為他們五大忍村不交出尾獸就去把他們給滅了吧？
即便他實力再強乾這種事也是要背負天下人罵名的。
而他東方凜治理雨之國這麼好一看就是個英明神武，甚至是初代火影級的賢良領導者，為此他們還特意將同款‘忍界之神’的稱號安在他的頭上呢。
並且忍村依托一國而存在，就算東方凜真的乾出了這種事，還不在乎罵名。那其他五大國的大名會怎麼想？其他五大國的忍村甚至人民會怎麼想？
商賈會停止貿易往來，人民迫於威脅，或許會留在原地，但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對他們的領導者心生憤慨。整個雨之國都會停止發展的動力，久而久之甚至會出現起義軍。
即便東方凜再強，總不能把他們全都殺光吧？
人這一生總是在追求著什麼，也許是力量，也許是生命，財富什麼的，但總歸不會有人願意平白無故背上罵名。
這是他們在做出不交出尾獸這個決定之時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不可謂不縝密、周全，即便是最出色的忍界領導人來了估計也隻能做出差不多的決定。
畢竟忍界這盤棋就這麼大，基本規則就這些，東方凜可以能力再強，可以一挑五，但他也逃不脫一次隻能下一枚棋子的基礎規則。如果他想要貿然破化規則，一次下兩枚子之類的，他本身可以去子，甚至可以在不能落子的地方強行把彆人的子摘掉，因為他是強者，強者可以無視規則。
但他自己的子卻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棋子落下的根本終究在人，他自己可以這麼想，但他底下的人卻不全都是強者。在‘忍界’這盤棋裡長大的棋子們是不會真的落下。
但東方凜說他們做出錯誤的原因也是對的，他們的子落的很好，想要借助雙方你來我往落子的時間給創造破局的機會……可他們從始至終的目光都狹隘了，全都局限於忍界這彈丸之地的世界規則上。
那如果東方凜不跟他們下棋而是直接抄起棋盤給他們統統砸死呢？
棋手都沒了，那東方凜說鹿是馬又有誰敢反對？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並非是他們的錯，‘無儘世界’之中，又有幾個人具備‘原罪’的資質呢？
“準備的怎麼樣了？”
“勉勉強強吧。”，傲慢放下手裡的文件，歪了歪頭看向東方凜，“以尾獸作為能量來源的核心，利用它們吸收自然能量的特性將其填作陣眼，配合上雨隱村的天象地脈共同組成一個超大型的‘供能矩陣’，然後利用‘百臂巨人’的‘血肉衍生’矩陣，配合上我們的‘龍遺子’打造一套結合天象、地勢的大型複合矩陣。”
“不。”，傲慢忽地搖了搖頭，“這套儀式矩陣雖然是用一個個個體矩陣構成，但你將其設計的非常集中，隻要有足夠的材料、大型能量源，甚至可以在其他世界也完成‘複刻’。”
“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複合矩陣了，應該稱之為‘煉金秘儀’！”
“真不愧是‘我’的傑作，你準備給它一個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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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軍勢’。”，東方凜瞥了他一眼。
“寶具的名字嗎？真不賴啊。”，傲慢摩挲著下巴，“話說有考慮過再去一次那個世界嗎？我記得‘第三魔法’還沒有開放吧？靈魂物質化，如果能夠做到的話，或許日後我們對於生物的研究還能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