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又在等什麼呢?”
暴怒使徒一愣,隨即猛然獰笑出聲,“是啊,我在等什麼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暴怒使徒的身影刹那間在空中拉出殘影,夾帶著仿佛將要生生震破耳膜的刺耳音哮,他瞬間出現在了東方凜的身前,拳鋒高高抬起,隨即……猛然落下!
“砰!”一聲爆響,東方凜半邊身軀都在這一拳之下生生被震碎成了漫天鮮血。
老實說,暴怒使徒周身籠罩的那層封印主動能力的領域當真棘手無比。不同於他剛剛進入這個世界之時的那件純粹封印能力的手銬,暴怒使徒的能力本身更像是強製給東方凜身軀之中的能量湧動上了一層鎖,每當東方凜體內能量湧動著將要釋放出來之時,都會被這層‘鎖’強製扣留從而導致主動能力崩潰。
所以想要麵對這種類型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憑借一身的被動去將其戰勝。
然而暴怒使徒本身也深刻知道這一點,他本身甚至就是一位近戰技法流。
限製能力、強迫近戰的領域;極其高超,足以輕鬆撕碎對手的近戰技藝。
如此兩者,正是這位暴怒使徒倚仗的根源。
麵對這樣的對手,縱使是東方凜這種能力全麵到時不時就能拿出個些許新能力的存在也未免有種有力使不出的無力感。
所以他乾脆放棄一切能力。
就在暴怒使徒一拳震碎他半邊身軀的刹那,他剩下的半邊身軀卻全然沒有一點閃避的意思,拳鋒之上僅鼓動著最為基本的咒力,不閃不避便是一拳向前!
“砰!”,東方凜的全身在暴怒的腰身印下一個無比深刻的拳印。
然而下一刻暴怒使徒猛然反應過來,抬手一肘便將東方凜這剩下的半邊身軀給打的粉碎。
可這並沒有影響什麼。或者說,如此被打散的形態,反倒更加適合東方凜應對暴怒的計劃。
就在漫天鮮血飛舞間,一道道血箭猛然從空中彙聚。
暴怒使徒反應極快,一雙拳頭舞的密不透風,刹那間將絕大多數血箭儘數擊碎,但在拳鋒舞動間,也終究會有力所未能及的時刻。
“噗!”道道血矢深深紮入暴怒使徒的身軀中。後者當即反應過來,伸手將箭矢從身軀之中拔出,粉碎。
然後空中卻隻凝聚出更多、更加密集的血矢。
暴怒使徒刹那間便理解了東方凜想要做的事。
“你想打消耗戰?”
“是啊,麵對你這樣的對手,我似乎唯有消耗戰了。”,空中大片鮮血彙聚,化作一張嘴的模樣。
暴怒使徒沉默了片刻。
事實上,麵對他最好的辦法,除卻在近戰這方麵將他完全碾壓之外,剩下的倒是的的確確僅有消耗戰這一種解法。
遠程打擊和科技側打擊對他是完全沒有作用的。他身上有一種能力是專門針對那一類使徒——如果對手不在開戰之後第一時間和他拉近距離,他甚至可以直接借助天賦短暫封禁對手的全部能力。
這個能力在他們暴怒最初出現的時候甚至讓他一度被冠以‘遠程殺手’之稱,最高打進過排行榜前五十。
雖然後麵伴隨著情報流傳,他又被踢出了前一百。但能夠在暴怒那種全員尚武的環境下打進前五十本身就是一種相當離譜的能力了。
他並不意外對手能夠看破他的能力。以使徒的實力,到了這個層次若是還無法在一時間看破對手的能力本質那他活該去死。
隻是他也沒想到,在暴怒之中他甚至連勝了近乎一個世界進度的流派進行在這初接觸便被破解了。
“對手不是一般人,或者說難道他叫做‘傲慢之獸’嗎?”,暴怒使徒看向了東方凜。傲慢是七原罪之中出現最晚的原罪,不同於已經曆經無數年發展無比完善的其他原罪,傲慢顯得年輕而脆弱。
但原罪之間有些東西是互通的。
比如‘十席’。
傲慢沒有十席,但據他所知,除卻傲慢之外,最近的一個原罪在徹底發展起來之前,其曾經的十席之名,同樣是以‘原罪’直接冠名。
他忽地開口,“我叫武煞,這是我的本名。”
“我叫東方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