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墳?那是你家的祖墳,不是我家的。"林毅冷笑一聲,從手機裡翻出張照片,是片新修的墓園,"我早就把我爸媽遷走了。去年遷的墳,風水先生說那裡背靠青山麵朝水,比你們那破山頭強百倍。"
照片裡的墓碑嶄新,旁邊還種著兩棵小鬆苗。林啟華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上個月去的明明還是老墳地,墓碑上的青苔都還在......
"你......你什麼時候......"
"在那次從林家村回來我就安排了,你們現在還拿這個要挾我。"林毅收起手機,牽起陶小艾的手,"我早就防著你們這手了。林家祖墳?送給我都嫌晦氣。"
他拉著陶小艾往停車場走,林啟華和林華僵在原地,像兩尊被抽走魂魄的泥塑。晚風卷起地上的煙盒紙,貼在林華的鞋麵上,他卻渾然不覺。
林毅拉著陶小艾快步走到自己的牧馬人旁,拉開車門護著她坐進去,自己繞到駕駛座時,還回頭瞥了眼愣在原地的兩人。引擎轟鳴著啟動,越野車的大花紋輪胎碾過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出停車場欄杆時,林毅忽然搖下車窗,對著後視鏡裡的林啟華父子動了動嘴唇,嘴型是傻x兩個字。陶小艾沒看清他說什麼,隻看到林啟華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指著他們的方向跳腳大罵。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陶小艾係安全帶的手頓了頓。
“沒什麼。”林毅掛擋踩油門,牧馬人猛地竄出去,“跟傻子沒必要浪費口水。”
不得不說還是林啟華這個老奸巨猾反應快,隻見林啟華突然拍了下林華的後腦勺,兩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往路邊衝。林啟華一把拽住輛剛停下的出租車門,幾乎是把林華推了進去。
“師傅!幫我跟上前麵那輛牧馬人!”林啟華的聲音透過車窗飄過來,帶著氣急敗壞的破音,“那是我侄子,不孝子!發達了就不認親,連他爺爺奶奶都不管,豬狗不如的東西!”
出租車司機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聞言推了推鏡框,從後視鏡裡打量著這對父子。林啟華還在罵罵咧咧,說侄子賺了大錢就把叔叔當乞丐,林華則在一旁附和,說要去家裡討個說法。
司機心裡默默勾勒出一出“豪門恩怨”戲碼:大概是窮親戚想沾光被富侄子嫌棄,多半是侄子發達後忘了本,難怪剛才那車主看著就一臉傲氣。他踩下油門跟上牧馬人,嘴上應和著:“現在的年輕人是不像話,哪能忘了自家親戚。”
林毅此時透過後視鏡瞥到緊跟的出租車,嘴角勾起抹冷笑。他突然打方向盤拐進條岔路,牧馬人在狹窄的巷子裡靈活地穿梭,把出租車甩得隻剩個模糊的影子。
“他們還跟著。”陶小艾看著後視鏡,眉頭微蹙。
“放心。”林毅換擋加速,車子衝上主路後突然並線,借著一輛貨車的遮擋拐進另一條道,“讓他們跟著玩。”
出租車裡,林啟華還在唾沫橫飛地編排:“去年他奶奶生病,我讓他拿點錢,他說一分沒有!你說這叫人嗎?現在開著幾十萬的車,住的地方肯定不差,找到他家,看我不堵著門鬨……”
司機越聽越覺得這侄子確實過分,腳下又加了點油,卻發現前麵的牧馬人早沒了蹤影。他撓了撓頭:“好像……跟丟了。”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林毅把他們甩開後就拐向了自己家的方向,他也不想隔三差五的就被這兩個小人盯著。
林啟華猛地拍向儀表盤:“廢物!怎麼跟的!”他探出頭往窗外看,隻看到川流不息的車海,哪裡還有牧馬人的影子。林華則癱在後座,鐵鏈子隨著車身晃動發出嘩啦聲,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不久,林毅的牧馬人就拐進一片高檔彆墅區,林毅刷了門禁卡,車子緩緩駛入自家的地下車庫。停穩後,他轉頭對陶小艾笑了笑:“到家了。”
陶小艾看著他眼裡的狡黠,突然笑出聲:“你早就計劃好路線了?”
“對付他們,總得留一手。”林毅熄了火,替她解開安全帶,“明天讓保安留意點,彆讓閒雜人等進來。”
電梯從地下車庫上升時,陶小艾靠在林毅肩頭,想起剛才林啟華跳腳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你剛才到底說的什麼?把他氣成那樣。”
林毅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陶小艾愣了愣,隨即笑得直不起腰,抬手輕輕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呀……”
電梯門打開時,玄關的感應燈應聲亮起,暖黃的光漫過鞋櫃上的青瓷瓶。陶小艾換鞋時,林毅已經把她的手提包掛在衣架上。
“我去做飯。”陶小艾解開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淺淡的淤青,“你歇會兒。”
開放式廚房的大理石台麵上,麵粉罐還帶著餘溫。陶小艾舀出兩碗麵粉倒進瓷盆,指尖插進粉末裡輕輕搓揉,揚起的白塵在燈光下浮動。她記得林毅說過,西山人做麵講究“三光”——盆光、麵光、手光,上次特意托老家的同事請教了和麵的訣竅。
溫水順著指尖滴進麵粉,形成小小的漩渦。她手腕轉動著把乾濕麵絮攏在一起,掌心貼著麵團反複按壓,力道均勻得像在做一場精細的手藝活。麵團漸漸變得光滑柔韌,她用濕布蓋在盆上醒著,轉身打開冰箱。
冷藏室裡躺著昨天買的五花肉,肥瘦相間得正好。陶小艾把肉切成小丁,蔥薑蒜切碎盛在白瓷碟裡,又從櫥櫃翻出豆瓣醬和甜麵醬。油鍋冒煙時,肉丁倒進去滋啦作響,油脂的香氣混著醬味漫出來,引得客廳裡的林毅探頭張望。
“快好了?”他倚在廚房門框上,看著陶小艾顛勺的背影,她的發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沾了點麵粉像落了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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