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在使用激將法。
這一次，我到西南來辦事情，絕不會退縮。
而我需要借助龜道人的力量。在一切開始之前，必須確認龜道人的態度。若他被胖和尚嚇破了膽，不敢再出力。我還不如舍下他，單獨去對付褚覆海。
龜道人眼神瞬間一變，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笑了一聲，說道：“小陳先生，你這是在取笑我。飛雲觀有上千年曆史，豈能說解散就解散。隻要你不怕，飛雲觀一定奉陪到底。最重要的是，飛雲觀能光明正大地賺到錢。貧道執掌飛雲觀以來，每日都在苦惱發愁，這麼多人吃飯穿衣看病，每天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見龜道人如此坦誠，雙手抱拳，說道：“有了道長這番話，我自然不會畏葸不前。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暗中還有幫忙的好手。隻希望飛雲觀能好好配合我。若後，實在撐不住了，我師父會來的。”
頓了一下，我補充說道：“褚覆海這條地頭蛇，手底下有再多的降頭師，也強不過飛雲觀。”
龜道人緊張的神態明顯緩和，笑著說：“那就好。你手中有飛雲觀的火雲劍，可以指揮飛雲觀的弟子，也包括我。貧道一定聽從您的指揮。你讓我們往西，我們絕對不往東。”
“一切還要仰仗龜道人。”我雖然年輕，但不會傻到單憑一把火雲劍就接管整個點蒼峰飛雲觀的指揮權，以龜道人對門中弟子的籠絡，光憑一把劍，壓根就指揮不動。
我接著說道：“褚覆海身邊有多位降頭師，咱們這邊也要多召集些人馬。敢問前輩，點蒼峰有多少弟子可以出動？除了點蒼峰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奇門中人可以借力。您放心，隻要肯出來幫忙，報酬好說。另外，我師父說過，殺掉一個為非作歹的番邦邪修，獎勵十萬。這句話始終有效”
向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昨天的一百萬算是買下龜道人這幾個月追查的結果。
後續若能把事情辦好，我不介意多花點錢。今年年初，任七七把江城邊上的樓房的股份變現，這筆錢已經到了我的賬上。
如今的我，早已是財大氣粗。
龜道人眼睛猛地睜大，說道：“小陳先生，您真是慷慨。那你覺得一天……兩百的報酬怎麼樣，包夥食，住宿的話他們自行解決。要是價錢再高一些，興許能拉一些人。我能給你拉到大幾十號人物。飛雲觀的弟子也能儘數出動，有大幾百號人。真打起來，咱們未必會怕褚覆海。關鍵是錢要到位。”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不瞞小陳先生，昨天收到你的一百萬，到今天早上十點鐘，已經用了九十多萬。貧道不少弟子還在住院，醫藥費欠了很長時間。另外，奇門之中的同道中人，也需要救濟。所以啊，一下子就差不多花完了。不過你放心，貧道欠你十個邪修降頭師。等殺夠了十個，貧道就不欠賬了。”
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台取款機，更像是救命的稻草。要不是中了降頭蟲，他隻怕早就激動得站起來了。
“好說。一切就按照您的意思來，五百一天的報酬。等今晚褚覆海的下一步，咱們再商量要拉多少人來。”我笑著答應下來。
一天五百還真不貴。龜道人真能找到能為我所用的高手，一天兩千也未嘗不可。
龜道人笑開了花，說道：“小陳先生，真是個爽快之人。貧道這段時間，花了很多的精力，把整個西南諸省都跑了個遍。您也是知道了，貧道常在各地鬼市賺錢，多少知道一些打探的門路。為了提防漏掉，貧道整理一份名單。您邊看，邊聽我講。”
他隨即從寬鬆道袍之中，取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恭敬地遞了上來。
直到這個時候，龜道人才完全相信我，所以才把這份報告交了出來。
還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粗粗掃了一眼之後，便知道師父找龜道人調查此事，是多麼明智。
前期的兩百萬加上昨天的一百萬，花得一點都不虧，物超所值了。
“好啊！道長辦事果然有一趟。我看啊，你這份名單，價值千金。”我忍不住讚了一句。
接著，龜道人按照紙上所標記的內容，把這幾個月追蹤到的各種線索，詳細講了出來。
除了最大頭目褚覆海之外，春城周圍的幾個城市，整個西南省份，有一些有實力的小中介頭目。
算起來，活躍在西南境內的番邦邪修，大概有一千多個，當然絕大多數邪修還算守規矩。但是約莫有兩百多個，頗有惡名，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
這些邪性的稱呼也各不一樣，諸如“暹羅十一高手”“緬邦十三太保”“東南一柱峰”“四千年來第一降頭師”。
“啥？緬邦十三太保，真踏馬給自己臉上貼金。好大的口吻啊。”我當即火冒三丈，“特麼一群番邦邪修，也敢取這樣的名字。這次讓我遇到了，定然繞不過他們。”
龜道人說道：“那些都是小意思。凡是名頭叫得越大，實力往往越不堪入目，跳梁小醜罷了。貧道隻等拿下春城褚覆海的信息之後，再向蓋大師彙報，一齊動手的。”
“這段時間辛苦龜道長了。我師父知道，一定非常高興的。”我笑著點點頭，收起那張紙。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蓋大師給貧道為國效力的機會。貧道豈能不用心辦事。”龜道人極為認真地說道。
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小六哥，說道：“六爺。晚輩沒讓您失望吧。”
“既然門中弟子多在醫院看病。我們既然來了，正好去看望他們。買些禮物，略表我們的心意。”小六哥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們。”龜道人忙說道。
“廢話！一百萬一晚上就花了九十多萬，你說門中弟子有不少在住院。我們要是不去看看，萬一被你當二百五給耍了。六爺以後還有顏麵在江湖上行走。”小六哥沒給龜道人麵子。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清風明月回來了，提著一隻紫冠公雞，還有各式東西。
“小陳先生，那輛跟蹤我們的麵包車，又出現在樓下了。”清風一見麵，便憤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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