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怎麼了!誰開的槍!哪個狗娘養的開的槍!”
車都沒停穩,蘇卡貢就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身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酒氣。
“將軍,彆急,現場已經穩定住了。”
艾派德一把扶住蘇卡貢,連忙把一支雪茄塞到了他的手裡。
“將軍,用煙遮擋一下酒氣。”
蘇卡貢一聽這話,看了看現場,又看了看艾派德遞給他的雪茄。
“懂事兒啊!你安排個地方,把人帶過來!”
“是!將軍!”
艾派德堆笑著讓手下給蘇卡貢帶路,轉頭表情一正,立馬對其他人擺了擺手。
“把知情人帶過來,將軍要審問他們!”
“是!長官!”
一群士兵火速的跑進工地裡麵。
沒一會兒,一具屍體放在簡易擔架上被抬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被拖在地上的傷員。
放眼一看,這個傷員正是過來敲詐勒索的領頭人。
艾派德冷冷的看了眼這人,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自顧自的在前麵帶路。
等來到那處提前安排好的房間後,艾派德看了眼正在外麵站崗的士兵,先去敲了敲門。
“將軍,人到了。”
“嗯,等一下。”
房間裡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短裙軍裝的女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再看蘇卡貢,這個大胃袋正癱坐在椅子上,有些舒爽的抽著雪茄。
“將軍!”
“坐!”
蘇卡貢沒在意艾派德,他對外麵的士兵招了招手,整個人挺直腰杆,努力展示著自己的威嚴。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聽到蘇卡貢發問,一個士兵立馬對著他敬了個禮,雖然中氣不足,但說的分外大聲。
“報告將軍,我們進去控製現場的時候,紮哈上尉直接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對著我們就開槍。
開槍之後,又回了房間,一直不出來。
等我們開槍反擊之後,紮哈上尉才扔掉手槍投降。
因為紮哈上尉的槍擊,我們死了一個士兵,傷了四個。”
“砰!”
聽到這話,蘇卡貢一拍桌子,抓著旁邊兒的煙灰缸就對著半死不活的紮哈丟了過去。
“法克!你個狗東西!你憑什麼敢開槍!你憑什麼敢開槍!”
蘇卡貢還想起身去踹紮哈幾腳,但艾派德立馬攔住了他。
“將軍,將軍,再打他就死了!人死了,可就沒證據了!”
“呼!狗東西!”
氣呼呼的蘇卡貢借坡下驢,立馬停下了腳步。
“先把人拖下去,彆讓他死了就行。”
看著紮哈手腳中了幾槍,額頭上也被煙灰缸砸出了血,蘇卡貢眼不見心不煩,揮揮手讓人把他帶走。
等其他人走後,蘇卡貢又轉頭看向艾派德。
“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紮哈畢竟是哈托比的手下,我剛來棉蘭,要是和哈托比起衝突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將軍,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我也沒有出力的經驗。”
艾派德先拒絕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湊到蘇卡貢身邊。
“但是將軍,您可是蘇哈托閣下安排的蘇門答臘最高負責人!整個蘇門答臘誰不知道,棉蘭是您的地盤啊!
可現在,紮哈一個小小的上尉,就敢帶著一夥人來棉蘭敲詐勒索,這要是沒人指使的話……
再說了,將軍可是上司,哈托比應該怕您才對啊!他可是從來沒有拜訪過您的!”
沒有建議,全是分析。
但擺事實講道理,特彆是那句——從來沒有拜訪過他的話,深深地打動了蘇卡貢。
對啊!哈托比彆說送禮了,連見都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