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嶼山,一座靠海的小漁村裡,張崇邦正坐在樓頂的天台上,大口大口的灌著酒。
而樓下,一陣陣喧鬨聲,喝多了後的汙言穢語,一點兒都沒引起張崇邦的在意。
雖然那些人吵鬨,沒有素質,還貪得無厭,但張崇邦相信,季炳雄會處理好的。
沒一會兒,吵鬨聲漸停,一陣腳步聲慢慢的從樓梯間出來,直至停在張崇邦的身後。
“搞定了?”
“搞定了。”
季炳雄滿身酒氣的坐在張崇邦身邊,語氣裡帶著滿滿的不屑。
“一群沒腦子的貨色,真以為我會帶著幾個人販子,強奸犯發財。
腦子秀逗了!他們的酒都加了大量你說的那個頭孢,現在全倒了。
哎,邦哥,那個頭孢配酒,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這是科學,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那算了。”
“一會兒把屍體處理了吧,正好喂魚。”
“行。”
季炳雄聽到張崇邦這麼說,也沒有反對。
要說他為什麼和張崇邦湊到一起,說起來也算有趣。
他第一次被張崇邦抓到後,因為不是主犯,再加上又被張崇邦嚴刑逼供打了一頓,比較配合的情況下,關了一年多就出去了。
出去之後,他也沒有老老實實的,而是直接打起了金店的主意。
那一次,他專門找了一些之前從陳虎巨的渠道認識的人,準備一起去搶金店。
結果,還沒開始搶,就因為那些人嘴巴不嚴,泄露了消息被抓了。
而第二次被抓,他就被關到了張崇邦的牢房裡。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沒有任何猶豫,他當晚就想打張崇邦一頓。
畢竟在他看來,當初張崇邦那麼打他,全都是因為警署!
要是赤手空拳張崇邦壓根兒就打不過他!
然後,沒有一點兒意外,他又被打了一頓。
不過也正因為這一頓打,他倒是和張崇邦聊起來了。
雖然聊的不多,但他卻一下子察覺到了張崇邦那股不安分的想法。
他出去過,自然也就知道,張崇邦因為霍兆堂的事情有多慘。
而且因為搶金店失敗的緣故,和陳虎巨當初的事情,他也不怎麼願意和一些熟悉的人一起做事了。
他現在更願意去找一些陌生人一起行動,做完一次案子後就分開。
事情怎麼做,搶哪家店,都由自己來負責。
這樣子,既方便隱藏自己,也避免遇到一些蠢貨。
現在發現張崇邦那股子不安分的想法,他突然就有了拉攏張崇邦一起做事的打算。
雖然張崇邦會比他這個第二次被抓進赤柱的人還蹲的久,可誰讓他了解警隊呢!
而且張崇邦當初抓到他們,還把陳虎巨逼到差點兒被抓的地步,能力絕對是足夠的。
因此,他在出去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時不時的來赤柱探視張崇邦。
或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去年的時候,張崇邦幫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毫無壓力的獨自一人搶到一個金店之後,他和張崇邦之間的聯係就越來越深了。
這一次搶金店,順帶搶銀行的案子,說是他的主意,還不如說是張崇邦的主意。
“邦哥,這一次賺了這麼多錢,你準備乾什麼?”
“賺了這麼多錢?”
張崇邦喝完易拉罐裡麵的酒,捏扁易拉罐以後,回頭看向了季炳雄。
“你覺得這就夠了?”
“加起來有幾千萬了,就算洗完錢之後,對半折,隻能剩下個一千多萬。
但我們兩人分一分,一人也有個幾百萬了,算上之前的錢,咱們每人也有個一千多萬了,難道還不夠嗎?”
“夠嗎?”
張崇邦反問,臉上甚至帶著些許嘲諷。
“你不會忘了霍兆堂吧,他的錢夠多嗎?現在呢?還不是屍體被炸上了天?墓地都隻是個衣冠塚,就連掃墓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