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微微一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血淵麵前,柔聲說道:
“聖主,您是否感到有些不適呢?如果您需要的話,屬下可以為您揉揉肩,幫您舒緩一下疲勞。”
血淵擺了擺手,示意赤練不必如此。
她的聲音略微低沉,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必了,我隻是有些累罷了。
你們四人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做事,隻需要聽從我的調令,其餘的事情皆可視若無睹。”
赤練等人齊聲應道:
“屬下遵命!”
他們的聲音整齊劃一,如同一人發出一般,其中充滿了對血淵的敬畏和忠誠。
血淵在私下裡很喜歡自稱“我”,對於“本王”這個稱呼並不是特彆感冒。
一批人吵吵嚷嚷地離去,另一批人又吵吵嚷嚷地走來……
人還未到,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夕陽如血,緩緩西沉,將血淵的宮殿籠罩在一片柔和的霞光之中。
赤練懶散地倚靠在朱漆廊柱上,似是有些無聊,她的指尖輕輕把玩著一縷跳動的火焰,那火焰在她的操控下,時而跳躍,時而盤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血闌雙臂抱在胸前,靜靜地立於血淵的左側。
他那一頭銀白的長發,被微風吹拂著,微微揚起,在夕陽的餘暉中,閃爍著淡淡的銀光。
雲翳和雲霽這對雙生子,則一左一右地站在血淵的身後。
雲翳嘴角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而雲霽則安靜得如同畫中的美人。
殿內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抱怨聲。
“那些幽靈族人也太熱情了吧,非要拉著我比試馭獸……”司奎的聲音從殿內傳了出來。
他的道袍袖子不知為何被燒焦了一截,發冠也歪斜地掛在頭上,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
他的話還未說完,赤練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指尖的火焰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猛地躥高了一寸,熊熊燃燒起來。
施晚逸的頭發蓬鬆而雜亂,仿佛爆炸了一般。
“我剛煉製的法器啊……”他心疼地看著手中那已經麵目全非的法器,滿臉都是無奈和懊惱。
雲翳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把白玉折扇,“啪”地一聲展開,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遮住了他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似乎對施晚逸的窘態頗為感興趣。
而慕安渝則是最為可憐,他的衣袍上沾滿了泥土,仿佛剛剛在泥地裡打過滾一般。
不僅如此,他的臉上還帶著幾道明顯的黑印,活像一隻小花貓。
慕安渝氣鼓鼓地灌下一杯茶,然後憤憤不平地說道:
“那個叫幽明的小鬼,仗著自己會影遁之術,專門往人影子裡鑽,真是太可惡了!”
他的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了幽明的抗議聲:
“我才不是小鬼!”
緊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似乎有人正費力地將這個不安分的小正太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