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慕清月頓時不樂意了,她捂著被扯破的袖子,一臉哀怨地叫了起來:
“裴道友,你怎麼也幫她說話呀!”
慕清月的腰間掛著一個錦囊,裡麵原本裝著她新煉製的丹藥。
在剛才與幽靈族人的激烈戰鬥中,她為了逃命,不得不把這些丹藥全部吃掉,現在錦囊裡已經空空如也。
與慕清月相比,柳憶笙的狀況更加淒慘。
他束發的玉簪不知被哪個手腳麻利的幽靈族姑娘順走了。
此刻柳憶笙的頭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背上,再加上那一身淩亂的衣裳,活脫脫就是話本裡的被土匪強迫了的良家婦男?)。
血淵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般飄然而下。
她身著一襲玄色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拂過滿地的狼藉,仿佛這片混亂與她毫無關係。
血淵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走到魏星洛麵前,伸出手替他正了正有些歪斜的發冠。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壞主意。
“三師兄,師父不是常說實戰最重要嗎?”血淵輕聲說道,“今日這機會如此難得,你們可不能浪費了呀。”
魏星洛聞言,立刻跳了起來,他的手像隻小猴子一樣,緊緊地拉住血淵的袖子,氣鼓鼓道:
“你這是打擊報複!肯定是因為我上次偷吃了你藏起來的蜜餞,對不對?”
話一出口,他心中便湧起一股懊悔之意,因為血淵的笑容在瞬間變得異常危險。
就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裴沐言恰到好處地輕咳一聲,打破了僵局:
“好了好了,都彆鬨了,像什麼樣子。”
這並沒有平息眾人的牢騷,尤其是逍遙宗的幾個齊聲指責道:
“還不是因為大師兄你和小師妹提前溜走了!”
聲音中透露出些許埋怨和無奈。
雲霽聽到這裡,不禁輕聲咳嗽了一下,他的臉因為努力憋笑而微微發紅,顯然是覺得這個場麵有些滑稽。
相比之下,赤練就沒有那麼含蓄了,她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笑聲如同玉石碰撞一般清脆悅耳。
與此同時,火焰在她的掌心歡快地跳躍著,仿佛也在為這場鬨劇助興。
裴沐言看著還在拌嘴的師弟們,又看了看憋笑的血淵,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群家夥,真是讓人頭疼啊。”
最後,他揮了揮手,說道:
“好了,都彆吵了。現在,大家都去沐浴更衣吧。過會兒,小師妹還有事情要告訴大家呢。”
眾人聽到這話,雖然嘴裡還嘟囔著,但還是紛紛散去,各自回房準備沐浴。
待眾人離去後,血淵獨自倚在雕花窗邊,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
暮色漸濃,幽靈宮的燈火也逐漸亮起,宛如點點繁星灑落在黑暗中。
她的目光穿過朦朧的夜色,落在遠處演武場的方向,嘴角還掛著一抹未散去的笑意,似乎對剛才的一幕仍覺得有趣。
夜風輕拂,帶來了幽靈族人的歡笑聲,那笑聲歡快,仿佛能穿透黑夜,直達人心。
與此同時,修真界眾人的罵罵咧咧聲也交織其中,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和聲。
這種聲音與往日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整個場景都變得生動起來。
雲霽忽然輕聲開口,他的聲音在這喧鬨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