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淵仰頭看他,紅眸裡閃著狡黠的光:
“不然大師兄以為寒髓丹是白吃的?”
冰螭似乎察覺到危險,猛地從冰縫裡竄出,巨口噴著冰霧襲來。
這一次,裴沐言沒再防禦,手中青靄劍上的紫電如龍般咆哮而出,精準地劈在冰螭的獨角上。
而血淵的身影已借著他的掩護掠到螭獸腹下,心魔劍帶著青藍色的寒霜淩炎,狠狠刺入那片最薄弱的逆鱗。
“嗷——”冰螭的痛吼震得洞穴轟鳴,卻在雷與冰的夾擊下動彈不得。
裴沐言看著血淵在螭獸腹下靈活躲閃的身影,銀發在冰霧中劃出銀線。
能這樣並肩作戰,能看著血淵為自己煉藥,能在她身邊感受那份獨有的鮮活,便已足夠。
至於那高懸的明月是否隻照他一人?或許不必強求。
能站在月光能照亮的地方,便已是幸事。
“嶢凊子宗主,”合歡宗宗主溫瑤衡搖著折扇,眼尾掃過旁邊的冷鋒,故意揚高聲音,“你家大徒弟這胳膊是焊在血淵師侄腰上了?
這淪陷得夠徹底啊。”
冷鋒難得接話,冰塊臉上竟擠出點僵硬的笑,他總覺得自己跟嶢凊子關係最好
——
畢竟兩家都是劍修大宗,雖然一個逍遙一個冷峻,但在他看來,這叫“英雄惜英雄”。
“嗯,”冷鋒甕聲甕氣地附和,目光在水鏡裡裴沐言緊摟血淵的畫麵上頓了頓,“裴沐言定力不如我家墨白。”
冷鋒心裡嘀咕,他們玄天劍宗弟子感情咋這麼順不了?要麼沒感覺,要麼喜歡的人對自己沒感覺,要不他找法子給宗門去去晦氣?
嶢凊子斜睨他倆,端起靈茶杯抿了口:
“什麼淪陷?
我逍遙宗規矩,同門相護天經地義。
再說了,小淵那丫頭的冰靈根是極品,冰雪原的寒氣對她跟撓癢癢似的,沐言借點力怎麼了?”
他越說越得意,
“你們是沒見,剛才冰螭噴寒流,小淵抬手就給凍成冰雕,那手法,利落!”
“嗬,”楊靖峰嗤笑一聲,他總覺得自家弟子最厲害,見不得人誇逍遙宗,
“化神初期能凍住化神中期妖獸,怕不是冰螭自己撞上去的?
換了我家的月柔,未必辦不到。”
溫瑤衡“噗嗤”笑了:
“楊宗主這話說的,白月柔現在正纏著墨塵采凡品草藥呢,怕是連冰螭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冷鋒突然湊近嶢凊子,肩膀撞上嶢凊子胳膊——在他看來,這是親近的表現:
“你家小徒弟確實厲害,極品冰靈根,整個修真界找不出第二個。”
他頓了頓,補充道,
“比我家墨白的冰靈根還純。”
嶢凊子被他撞得晃了晃,非但不惱,反而笑得更歡: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徒弟!”
嶢凊子最喜歡聽彆人誇血淵了。
他指著水鏡裡血淵反手將裴沐言護在身後,青藍色火焰在她掌心流轉自如,
“看見沒?這叫天賦!
冰雪原的寒氣能穿透防禦,也就小淵的極品冰靈根能扛住,沐言雖是極品雷靈根,遇上這種邪門寒氣,可不就得靠小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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