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被敖溟嚇了一跳,委屈道:“我就是覺得結契挺好的......”
楓宴跟著站起身,想拉住敖溟卻又不敢拉,最後無奈道:
“敖溟道友稍安勿躁,冷鋒宗主也是一片好意。”
轉頭又對冷鋒道,
“冷鋒宗主,結契之事,還需看年輕人自己的意願,咱們做長輩的,不宜過多乾涉。”
冷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聲嘀咕:“可我覺得墨白和血淵挺配的啊......”
敖溟氣得磨牙,卻想到這是修真界不要給血淵惹麻煩,隻能恨恨地坐下。
敖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心頭的躁火。
他是堂堂幽冥龍王,大乘中期的修為,在座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他現在卻隻能在這裡看著,看著那些毛頭小子圍著他喜歡了萬年的人。
他謀算了千年,才成了血淵的本命契約獸,可這些臭小子,不過是陪了她幾年,就敢肖想她。
敖溟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他不屑於和這些宗主爭吵,他們懂什麼?
裴沐言看血淵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
魏星洛總是變著法地逗她,那笑意裡藏著的愛慕幾乎要溢出來;
還有季灼墨,看似冷淡,眼底的占有欲卻騙不了人。
最讓他氣悶的是,血淵對他們竟那般縱容。
上次魏星洛半開玩笑說要入贅幽冥界,她居然笑著應了,那笑容明媚得晃眼,卻像根針似的紮在他心上。
敖溟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可轉念一想,又不得不壓下怒火。
他不能惹血淵生氣,血淵性子本就冷淡,若是知道他在外麵胡鬨,怕是又要許久不理他。
罷了,等她出了秘境,他便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纏也要纏得她眼裡隻有自己。
敖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緒,隻是看向水鏡的眼神,依舊帶著濃濃的醋意。
貉岓卻突然感歎道“血淵劍法淩厲,身法詭異,倒是個好苗子,可惜……”後麵的話沒說,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寂寥大師一如既往平靜如水:
“阿彌陀佛,佛法無邊,道法自然,能護己護人,便是正道。”
這話讓楓宴也忍不住側目,寂寥大師似乎很欣賞血淵,不隻一次維護血淵了。
溫瑤衡湊近嶢凊子,壓低聲音道:
“嶢清,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家小徒弟這麼受歡迎?
我看你這淡定的樣子,怕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吧?”
嶢凊子斜睨他一眼:“我徒弟優秀,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驕傲。”
溫瑤衡道:“那你就不怕她被這些情情愛愛絆住腳?”
嶢凊子躲開溫瑤衡的接觸:“不怕。”
溫瑤衡笑著搖搖頭:
“你啊,就是心大。
不過我喜歡——有時間,咱們倆宗門可以多走動走動,讓血淵也去我們合歡宗串串門?”
溫瑤衡可知道自家那姬憐歌長老一直念著嶢凊子呢,若有機會撮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嶢凊子疑惑“你想讓阿淵學什麼?學你這油嘴滑舌?”
溫瑤衡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