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好名字~冷冰冰的,
和你真配~”
艾洛斯笑嘻嘻道,目光再次曖昧地掃過血淵頸側的痕跡和身後那三位緊繃的“夫君”,
“那麼……鏡妹妹,還有你的三位‘夫君’,想知道什麼?
價格……可是很貴的哦~而且,人家隻和合眼緣的人做交易~”
祂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指尖輕輕卷著一縷發絲。
血淵無視了祂的調戲,聲音平穩無波:
“國師玄璣的真實來曆、目的,以及他與北境魔氣的關聯。
皇宮內陣法核心的具體作用。
還有,他最近在尋找什麼?”
艾洛斯吹了聲口哨,媚眼如絲:
“嘖嘖嘖,鏡妹妹胃口不小嘛~
這一開口就是最要命的東西呢~”
祂扭著腰肢,走到那張積滿灰塵的破木桌旁,嫌棄地用袖子拂了拂,側身坐了上去,晃蕩著雙腿,
“這些消息嘛……價格可不便宜哦~
人家要的,可不是普通的靈石金銀~”
祂的目光再次貪婪地掃過裴沐言三人,舔了舔嘴唇:
“不如……讓你的三位‘夫君’陪人家一晚?
人家保證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如何?”
祂的聲音甜得發膩。
血淵身後的三人瞬間氣息一冷,扯著她衣袍的手更緊了。
“不如何。”
血淵拒絕得乾脆利落,
“換一個。”
“哎呀呀~真小氣~”
艾洛斯嘟起嘴,故作委屈,隨即又笑道,
“那……鏡妹妹你陪人家一晚也行?
人家技術真的很好哦~”
血淵:“……”
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提議的荒謬性,然後再次開口,
“我對你沒興趣。
靈石,或者其他寶物。”
艾洛斯見狀,知道這冷美人油鹽不進,終於收了那副浪蕩模樣,聳聳肩:
“好吧好吧~
無趣~那就……這個數吧。”
祂伸出五根纖細的手指晃了晃。
“五百上品靈石?”魏星洛在後麵試探著問。
艾洛斯嗤笑一聲:
“這位郎君~打發叫花子呢?是五百塊——極品靈石!
或者等價的天材地寶~少一塊,免談~”
這個價格堪稱天文數字,足以讓一個宗門傾家蕩產。
血淵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以。
但我要先驗貨。
消息屬實,東西奉上。”
“爽快!”
艾洛斯眼睛一亮,從桌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
“那就……先說說咱們這位國師大人的來曆吧~”
祂壓低聲音,雖然依舊帶著幾分不正經的腔調,但內容卻開始變得驚心動魄:
“玄璣那家夥,根本不是什麼天降仙師。
半年前,他確實是混在北境流民裡逃難來的,那時候……嘖嘖,狼狽得很,
渾身是傷,魔氣侵體,眼看就活不成了。”
“但怪就怪在……”艾洛斯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進城沒多久,陛下的怪病就發作了,禦醫束手無策。
然後這家夥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突然拿出‘靈丹妙藥’治好了陛下。
嘿~你們說巧不巧?”
“至於他的目的?”
艾洛斯冷笑一聲,
“那家夥就是個瘋子!
他想用整個薊城……不,或許更大範圍的所有生靈為祭品,煉化一座‘萬魂歸一通天大陣’!
竊取龍脈國運,煉化眾生魂力與信仰,妄圖一步登天,直接衝擊那傳說中的……魔神之境!
不過,
那個所謂的魔神之境,充其量也就是修真界的元嬰期吧。
跟真正的魔族修為沒法比。”
“皇宮就是陣眼核心,那陣法日夜運轉,一方麵汲取全城生靈的魂力信仰,
一方麵……也在潛移默化地改造所有人的心智,讓他們變得麻木、順從、狂熱,成為更好的‘燃料’。”
“至於他和魔氣的關聯?”
艾洛斯撇撇嘴,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族狂熱愛好者,修煉的是最歹毒的噬魂魔功!
那北境的魔災,說不定都跟他脫不了乾係!
他進城時那副鬼樣子,八成是在北境搞事失敗了,跑來燕國另起爐灶。
搞笑的是,那些魔族根本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