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語氣恢複了之前的慵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定,
“至於能否見到小月亮,看她何時願意見你。”
這既是應允,也是一種變相的軟禁和觀察。
夜宸心中明了,能留在幽冥界,已是邁出了第一步。
他躬身行禮:
“謝殿下。夜宸遵命。”
墨雨殤不再看他,重新闔上眼,仿佛倦怠了一般。
幽冥侍從無聲上前,引導夜宸退出大殿。
空曠的大殿再次恢複寂靜。
墨雨殤指尖的叩擊聲也停了下來。
他緩緩睜開眼,紅眸深處閃過一絲算計的冷光。
舊魔尊的勢力……夜宸這小子……或許,真能成為一顆有用的棋子。
不過,一切還得看他接下來的表現。
至於他對小月亮的那點心思……墨雨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麼浪花。
他的小月亮,永遠隻能屬於他。
任何覬覦者,要麼臣服,要麼……毀滅。
夜宸跟隨那名氣息幽冷的侍從,行走在幽冥殿深邃的廊道之中。
四周是永恒的幽暗,唯有牆壁上鑲嵌的、散發著慘淡光芒的幽冥晶石照亮前路。
空氣裡彌漫著一種冰冷的死寂,以及無處不在的、源自墨雨殤本源的強大威壓,如同無形的潮水,不斷衝刷著他的感知。
他表麵平靜,內心卻遠非如此。
“幽冥界……”
夜宸在心中默念,墨色的眼瞳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這裡的法則與魔域截然不同,更加森嚴,更加……排外。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氣在這裡運轉滯澀,如同陷入泥潭。
若非他根基深厚,且墨雨殤似乎並未刻意針對他,恐怕連維持基本的行動都會困難。
那位幽冥王……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測。
僅僅是坐在那裡,那份慵懶中透出的、能執掌萬物生死的絕對權威,就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那不是力量的差距,而是生命層次上的本質區彆。
在墨雨殤麵前,他感覺自己就像麵對深淵的螻蟻,隨時可能被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吞噬。
“合作……”夜宸回想起自己方才在王座前說出的話,指尖微微蜷縮。
那是一場豪賭。
他將自己和舊部的命運,押在了這位性情難測、且對血淵有著近乎偏執占有欲的幽冥王身上。
但他彆無選擇。
新魔尊……不,那個竊取了魔尊之位的叛徒,早已視他為眼中釘。
將他推上太子之位,不過是權宜之計,是為了安撫舊部人心,更是為了將他放在明處,方便監視和鏟除。
留在修真界,名為曆練,實為流放。
若非他自身實力足夠,加上魔尊暫時被那詭異的“係統”和幽冥王的威懾所牽製,恐怕早已遭遇不測。
而舊部……夜宸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與決絕。
母親所屬的勢力,那些忠於舊魔尊、忠於血脈正統的臣屬們,這些年來在魔尊的清洗下,早已凋零殆儘,隻能潛伏在暗處,如同陰溝裡的老鼠,苟延殘喘。
他們並非沒有力量,而是群龍無首,缺乏一個能凝聚人心、帶領他們反擊的旗幟。
他,夜宸,舊魔尊唯一的外甥,體內流淌著最純正的皇族血脈,便是這麵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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