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暖淡然瞥了她一眼,“很奇怪麼?”
“外麵動靜這般大,宮人自然都躲起來了。”
知道宮內近期可能不會太平,她便提前將寒兒送到了玲瓏閣。
至於其他宮人,也在禦衛的掩護之下,及時撤離到了安全的地方。
方才她進來的時候,就已悄悄確認過。
暖福宮未有傷亡。
初淩緲笑得意味深長,“林傾寒的身世,想必你也查出來了,你覺得,以你父皇睚眥必報的性子,會不會對她做點什麼?”
畢竟於蘇琒而言,林傾寒就是恥辱一般的存在。
“這是我的家事。”
蘇傾暖寒了神色,“就不用你操心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並不想將母親的傷疤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露出來。
父皇身上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他絕不會傷害母親的孩子。
寒兒來江夏那麼久,父皇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從未對她提起過。
這說明,這層窗戶紙,他並不想捅破。
更何況,她出嫁時,自會帶寒兒回大楚。
從此以後,不論她的親生父親是誰,都同江夏不再有一絲乾係。
“本座自然不會多管閒事,隻是——”
初淩渺慢吞吞勾唇,“你就這麼確定,她不會生出二心?”
挑撥離間的意味,太過明顯。
隻可惜,蘇傾暖並不上她的當。
“哦,忘了告訴你,本座不小心落了一包毒藥在你妹妹那裡。”
“至於她會不會因為元鶴的死而心生恨意,從而對你這個姐姐下手,那本座就不知道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特意選了一種會延遲發作的毒。
一旦毒發,立時斃命。
“本座知道你會醫術,但本座的毒,可是沒有解藥的哦!”
一種手段重複兩次有什麼意思?
她最喜歡的,是讓他們從內部瓦解,最好自相殘殺。
“你似乎很自信,我一定會下毒。”
正在這時,一道稚嫩的童聲忽而響了起來,如黃鶯出穀般靈動婉轉。
“但你忘了一件事,即便我對他的死,有那麼幾分難過,但也永遠越不過姐姐去,又怎麼會為了他,謀害姐姐呢?”
話音一落,眾人便見一個雕琢可愛的幼小身影,緩緩出現視線裡。
林傾寒穿著不同於往日鮮亮的天青色衣裙,素淨中多了幾分沉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