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暖眸色一凝,立刻想到了一個人,“何以知道她功夫高強?”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她出來後,剛巧遇到了幾個醉酒的紈絝,那幾人見她孤身一人,就色膽包天,想要趁著夜黑,借機調戲,結果,連同仆從在內,都被她斬做了兩段。”
那幾人死有餘辜,自然沒什麼好惋惜的。
隻是那女子在殺人過程中表現出來的殘忍與狠辣,讓人膽寒。
當然,也正因那幾人的打岔,她才沒能及時發現紅俏的存在。
“哦?”
蘇傾暖手指輕扣桌麵,“她使了什麼兵器,生的什麼模樣?”
“是一把彎刀,彆在腰間。”
紅棉有些遺憾,“但她帶了麵紗,天色又暗,紅俏離得遠,沒能看清。”
不過——
她話鋒一轉,“她出門的時候,裡麵的人好像稱她為:白聖使!”
也正因為懷疑她可能就是禦聖殿四大聖使之一的那個白皎,她才沒敢擅自行動,免得打草驚蛇。
蘇傾暖頷首,“暫時先盯著,彆驚動裡麵的人,待我明日回京,再做計較。”
白聖使麼?
看來,想要救出龍姨和晴兒,隻能先將她處理掉。
紅棉連忙應道,“屬下領命。”
龍門主是她們的前門主,她自然也不希望她出事。
見紅棉稟報完,紅柳也跟著起身,“稟門主,屬下這邊,也有發現。”
在同初淩波周旋的那幾日,蘇傾暖其實已暗中聯絡了紅棉和紅柳,並給她們各自下達了任務。
紅棉自然是尋找並營救龍姨和晴兒。
而紅柳,則著重於排查城內的可疑人士。
初淩波說過,如果她不乖乖交出玉佩,就讓倭人血洗京城。
她從不懷疑他是在嚇唬自己。
是以,他很可能已將五十萬倭兵化整為零,帶進了大楚。
全部不大可能,但部分,卻是容易做到的。
若真是這樣,那麼京城附近,一定有其據點的存在。
“什麼發現?”
倭人容貌雖同楚人區彆不大,卻大多生的矮小短矬。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不熟悉大楚官話,在口音上極易辨彆。
查出他們的行蹤,並非一件難事。
“屬下帶領門下弟子經過多日走訪打探,果然在城門、集市、街巷等處發現了倭人出沒的蹤跡。”
“因為之前一直聯係不上門主。”
她有些忐忑,“屬下便私自派了人跟蹤,目前已發現了他們多處藏身之地,剛巧得到您的信,特來請您示下。”
門主接任之時,自己多有為難,是以每次接到任務,她都有是懷了十二分的小心完成,隻為將功折罪。
這一次雖是陰差陽錯,但到底還是自作主張了。
蘇傾暖很是欣慰。
比起紅棉三人,紅柳性子張揚潑辣,極善同陌生人打交道,很適合做刺探情報一類的事。
因而她將這個嚴峻的任務交給了她。
為了避免她過於急躁將事情辦砸,她還特意吩咐過,隻要有了消息,就立刻上報,不得擅自行動。
哪知事出突然,自己因傷昏迷兩日,同她斷了聯係,自然也無法及時給予指示。
“這次錯不在你,而且——”
蘇傾暖微笑,“紅柳,你完成的很好。”
在聯係不上自己的情況下,她能及時派人跟蹤倭人,又在發現其老巢的情況下,克製自己的魯莽,按兵不動,已經很難能可貴。
這大半年,她成長了許多。
紅柳有些受寵若驚,“屬下不敢居功,都是門主指揮有方。”
當時她的確是有過先斬後奏的衝動,想著先帶人將這些窩點端了,再來稟報的。
隻是在最後關頭,忍住了。
“待機而動,不盲進。”
蘇傾暖不吝讚賞,“你能沉得住氣,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