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地拒絕,朝她走近,手臂再次環住她,低頭去尋找她的唇,試圖用親昵蒙混過關。
“可你頭還有點熱,體溫好像又有點上來了……”
她偏頭躲開他的吻,眼神裡有關切,也有一絲不容動搖的冷靜。
“我是熱,但這不是病,”他低笑,
“這是相思病……唯一的藥就是你。你來了,我就好了……”
他此刻哪還有心思吃什麼藥,隻想遵從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望,確認她的存在,驅散所有不安。
石榴的心被他的依賴和渴望弄得軟了一瞬,但心底那根因曹草兒而種下的刺,還是讓她堅持著,
“你的病要是真好了……那我明天就跟小健他們去爬山了?”
這句話像一盆恰到好處的冷水,精準地澆熄了萬雁鳴周身滾燙的熱情和企圖。
他動作猛地一僵,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空了力氣,軟軟地趴在她肩上,委屈地悶聲嘟囔:
“我吃……我吃藥還不行嗎?”
“這就對了,吃了藥,好好睡覺,好好休息,病能好的快一些。”
石榴說著,把被子疊成了兩個被窩,自己先鑽了進去,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萬雁鳴咽下藥片,溫水過喉,卻壓不住體內竄起的火苗。
藥效未至,思念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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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身邊,呼吸可聞,這本身就像一種無聲的召喚。
血氣方剛的年紀,朝思暮想的人觸手可及,方才那些未能儘興的親吻和擁抱,如同星火落荒原,輕易複燃了他強壓下去的念頭。
越是想忍,就越是難耐。
他賴皮一樣強勢鑽進她的被窩,將臉埋進她的發間,聲音悶啞,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
“石榴…我想要你…真的好想……”
熱氣嗬在她耳後,燙得她微微一顫。
其實此番前來,跨越千裡,石榴心裡並非沒有做過準備,也早料想到會有這麼一關。
她知道他壓力大、心不定,如果他真的需要藉由最親密的結合來來獲取安全感,她也不會死守著那條所謂的底線。
畢竟,她對他已經毫無保留。
她放鬆了身子,指尖輕撫過他的臉,語氣溫柔卻認真:
“大雁,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給。”
她頓了頓,眼裡漾著心疼,
“但我更擔心你身體還沒恢複。”
石榴這坦誠而溫柔的回應,反而讓萬雁鳴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他此時的渴望,更多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泄和依賴,想藉由親近獲取安心。
終究,曹草兒關於“性與愛”的那番理論,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印記。
所以,他也想知道,石榴到底願不願意毫無保留的交出自己……
而此時,石榴給了他答案——他若要,她就給。
這就夠了。
理智慢慢回籠——他才剛退燒,渾身透著病後的虛軟。
剛才洗澡時,鏡子裡那張蒼白疲倦的臉,以及自己清晰感知到的、並不充沛的精力,都在提醒著他的現實狀況。
這是他們的第一夜。
他夢想過無數次的第一夜。
它應該在最好的狀態下,給彼此留下最完美、最難忘的回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病容,倉促又狼狽。
他已經等了這麼久,既然最渴望的“安心”已經得到,那麼多等幾日,等到自己身體恢複,情到深處,自然而然,那才是最美好的狀態……
於是,那股躁動的火苗被他強行摁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將她摟得更緊些,隻是這次,擁抱變得格外純粹和安寧。
“嗯…”
他低聲應著,嗓音溫存,
“那就再等等…”
此刻,能這樣擁她入眠,就已足夠踏實。
或許是藥效,或許是心安,萬雁鳴緊繃的神經鬆下來,竟很快沉入睡眠。
石榴奔波整日,也早累了。
聽他呼吸漸勻下來,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夜色漸深,倦意襲來,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沉沉入睡。
房間溫暖而寧靜。
窗外霓虹閃爍,卻擾不動這一室相擁的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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