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想法。”容錚向她展示自己的身板,“我的身體很好,你的身體也很好,再多護他們二十幾年不是問題。”
謝瑤華溫和地看著他。
“好吧。”
容錚牽過她的手,“皇室的資源是有限的,儲君,就是要得到最好的資源配置,他就該是最優秀的。可三個孩子是同時出生的,我想讓三個孩子能接受同樣的教育。至少十歲之前,我不想定下儲君人選。如果一定要定……”
容錚深深地看著她:“我希望繼承這個皇位的,是你。”
謝瑤華掀眼皮:“讓我與你共同處理政事還不夠,還要得寸進尺,讓我把活全給乾了,好自己逍遙快活?”
“如今大興雖說是帝後共治,朝堂上也有女官,但畢竟還是由我主導,這跟我當初跟你承諾的‘共分天下’不一樣。我理想中的狀態是,我是皇帝,你也是皇帝,而不是現在我是皇帝,你隻是皇後。”
容錚說著說著眼睛一亮:“現在四海還算安定,不如我禪位給你,你來當女帝,我管束後宮家事吧!”
“這位你敢禪,這朝堂就有人敢掀。”謝瑤華淡聲,“我無所謂是皇帝還是皇後,我隻在乎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有沒有在身邊,我們一家五口有沒有好好的在過日子。”
“那就先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下次若是母後還問這件事,你便說交由我決定,至於朝臣……如果他們認為我不立這個儲君,大興國本就會動搖的話,我確實很想看看大興的國本會怎麼動搖。”
立儲君一事,在帝後這裡揭過,謝瑤華便說起秀兒即將及笄的事。
說了秀兒又說莫離,說了莫離,容錚便說他已經給五指峰去信,請他師父張真人及師兄弟們進京參加莫離的及笄禮。
“秀兒及笄之前,我們帶她去祭拜她的父母,也算是告慰他們夫妻的在天之靈了。”
“好。”
七日後,白四夫人帶著白珍珠的靈位出發回漠北。
出京的時候,正好與一隊進京的車隊擦肩而過。
白四夫人撩起車簾,便看到馬車裡一張嬌俏的芙蓉臉一閃而過。
那女子臉色紅潤,作婦人打扮,不知是誰家的夫人。
白四夫人抱緊懷裡的靈位,傷心地想,如果女兒沒有一時想岔,她本也是有機會成為這京中高門貴夫人的一員的啊。
白四夫人剛想放下簾子,便聽到守門的將士將入城的車隊攔下檢查。
隨後便聽到女子的聲音揚起:“是我,沈吟月,還有我夫君梁述之。”
梁述之將簾子挑開些,笑容溫雅:“我夫妻兩人奉命出京辦差,如今回京向帝後二人複命。”
“原來是吟月郡主與梁世子。”守門的將士客氣地拱了拱手,“底下人多有得罪,二位見諒……放行!”
吟月郡主……
這名號怎麼這麼熟悉?
白四夫人的貼身丫環說:“四夫人,她跟逍遙王之前有過一段。”
馬車起行,白四夫人抱緊女兒的靈位沉默,過了一會,她笑了起來。
“逍遙王妃剛剛滑了胎,跟逍遙王有過一段的人就馬上回來了,這難道不是想要回來與逍遙王重續舊情,重新做這逍遙王府的女主人嗎?”
“夫人,她已然成婚,且聽說他們夫妻恩愛,出雙入對的——”
“那又如何?”白四夫人微笑,“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這位郡主,就是逍遙王的白月光與朱砂痣。”
貼身丫環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就聽到她家四夫人說:“春蘭,你回城去,雇幾個人到逍遙王府後院,就說逍遙王妃落胎一事,是逍遙王默許的,因為他想跟吟月郡主重續舊情,此事務必要讓鄧家其他人聽到。”
珍珠縱然有錯在先,可也罪不至死,容戰竟然直接弄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