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染丫頭,你們看到我家廚房裡的臘肉了沒?”
王大花看向沈建國和沈單染,就差指著鼻子說家裡的臘肉是他倆偷的。
“大嫂,說話要講良心,我要是想偷那些臘肉當初分家的時候就不會留給你們,彆忘了那些肉可是我帶著倆孩子冒著生命危險進山打回來的,就算全都據為己有也說不出錯處來。”
沈建國一聽氣炸了,大嫂越來越不是個東西,冤枉他偷臘肉。
“爸說得對,大伯娘凡事都得講究個證據,沒有證據的指控就是汙蔑,是對我們人格的侮辱,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巨大的創傷。
身正不怕影子歪,大伯娘要是不信我,我現在就去公安局報案,找公安同誌調查,以證清白。”
沈單染絲毫不畏懼,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模樣,把眾人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顧豈言恰好與沈單染正麵以對,看到她正得發邪的麵部表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個女人果然與眾不同,要是彆的姑娘被這麼汙蔑早就哭哭啼啼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了。
隻有她滿嘴義正言辭,連人格侮辱都冒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小腦袋瓜子是怎麼想到的這些新鮮詞彙。
在彆人眼中渾身正氣的沈單染在顧豈言眼中卻恰好相反,他知道這事或許還真跟她脫不了乾係。
要是真不是她偷的,以正常人的思維,第一件事就是自證清白。
隻有她,滿嘴跑火車,扯什麼人格侮辱、心靈創傷,都是些假大空的東西。
沈單染很想裝作看不見對麵男人對自己的嘲笑,可她眼神好,那麼明顯的嘲弄之色想忽略都難。
凶巴巴地瞪了顧豈言一眼,索性轉身背對著他,來個眼不見為淨。
免得影響自己發揮。
顧豈言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哪裡惹著她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眸中的笑意更濃。
“染丫頭這孩子就是實誠,不是孩子乾的硬是汙蔑人家,看把人都逼得要去公安局找公安同誌給評理了。”
“可不,我看整個沈家就沒有誰比染丫頭更憨厚老實的,汙蔑誰都不能汙蔑人家孩子啊,王大花這腦子被驢踢了吧。”
“那誰知道,要是沒受這麼大冤屈,哪至於把孩子逼得主動去投案。”
“沈老大兩口子真不是個東西,我看就是欺負沈老二家的欺負習慣了,啥屎盆子都往人家身上扣。”
“這才剛分家就鬨這幺蛾子,等著吧,以後有沈老頭後悔的。”
眾人議論紛紛,聲音大得連小院裡的人都聽到了。
王大花更是沒想到那傻子竟然敢說出報案倆字,心裡不由地慌亂起來。
要真報案自己拿不出證據證明是二弟他們偷的臘肉,公安同誌不會把她抓起來吧。
這麼一想,心更慌亂了。
“沒什麼事你們回去吧,以後也彆再來。
老頭子什麼德行,我這個跟他同床共枕幾十年的人比誰都清楚,他要是真念叨我,肯定是你沒把他伺候舒坦,想找丫鬟呢。”
“既然娘知道爹離不開你,就回去伺候他,我們哪能伺候得舒坦。”
“哼!想得美!”
“我來還有件事跟娘和二弟說,就是關於跟顧家訂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