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跟團長回去後,爸的身體確實恢複不少,一度能下床去外麵散步了,隻是你留下的藥吃完後,身體又開始惡化,現在隻能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
薛恒有些難過,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上次發現保姆所做的事以後,讓他更加珍惜親情。
“伯父在房間裡?走,帶我去看看。”
沈單染一拍腦門,就知道會這樣,早知道就多留些藥了。
薛父躺在床上,兩眼空洞,口水從嘴角流出來恍若未覺,任誰都無法想到眼前這位形容枯槁的老人曾經位居高位,備受景仰。
“薛伯伯,我來看您了,還記得我嗎?”
聽到沈單染的聲音,薛父身體一顫,慢慢轉過身,看著沈單染的身影,激動地眼淚直流。
“啊......”
薛父激動地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清楚,急得滿頭大汗。
“我給您把把脈,不著急。”
沈單染一看就知道薛父是想讓自己給他治病,輕聲安撫著,開始探脈。
“脈細遲滯、血流艱澀、舌苔薄白,症狀比上次來時有所舒緩,但有加重趨勢。”
薛父一聽有病情加重的趨勢,更加激動,張著嘴想說什麼,吐詞卻含糊不清,急得滿頭大汗。
“嫂子,我爸的病你看能治嗎,就算不能根除,能恢複到你上次來時那樣也可以。”
薛恒知道父親有多期望能恢複健康,不為彆的,就是看他在單位被彆人欺負,心疼他。
“倒是能治,就是時間漫長且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斷藥,不然病情就會越來越糟糕。”
“能治就好,嗬嗬,嫂子不方便在省城久住,我帶著他去沈家村康複也行,那邊靠近大青山,風景優美,有利於病情康複。”
隻要能把父親的病情治好,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倒是也行,我先給伯父針灸治療,再輔以藥物治療,雙管齊下,效果會更好。”
沈單染二話沒說,假裝從包裡把銀針拿出來,開始給薛父施針。
薛恒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心情出奇地平靜,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好像隻要嫂子在,就算天塌下來都不覺得害怕。
“我不懂醫術,嫂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吩咐。”
“嗯,你把薛伯伯翻過來,把上衣脫掉。”
沈單染估算了一下時間,腦子裡快速比選幾種治療方案,最終決定采取最保守的針灸推拿+艾灸導引的治療方法。
薛父上了年紀,禁不起折騰,這樣效果雖不會立竿見影,對身體卻百利而無一害。
“好”
薛恒沒有絲毫推辭,按照沈單染的吩咐開始給父親翻身。
沈單染拿出整套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又拿出酒精燈和毛巾,開始火療。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薛父心情逐漸平靜,慢慢睡去。
薛恒激動地差點落下淚來,自從父親的病情又開始惡化以後,已經很久沒見他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一個療程結束,沈單染累得滿頭大汗卻顧不得擦,開始有序地拔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