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牆角的鋪蓋卷,溜溜達達往偏房走。偏房常年無人居住,蛛網結了一層又一層。
好在他也不在乎這些,反正明天在換好的就行,往草垛上一躺,望著漏風的屋頂發呆。
月光從破洞鑽進來,照亮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趙晏想起方才玄塵長老的話,又想起軒轅寶寶那句要跟他成親。
這幻境裡的情債,怕是比現實中還要難還。
時光如指間流沙,悄然滑過數個春秋。
自那晚趙晏與軒轅寶寶一番剖白後,雙馬尾少女竟真的再未主動糾纏。
她沒有回起靈龍脈深處的禁地,而是將趙晏的主房當成了自己的居所。
白日裡靜坐在窗邊打坐,夜晚便借著月光擦拭長刀,像一尊精致卻疏離的玉雕,在寂靜中自成一方天地。
趙晏依舊窩在偏房當他的閒魚,偶爾路過主房窗邊,總能看見銀色麵具下那雙平靜的鳳眸。
少女周身的冷香透過窗縫飄出,混著淡淡的靈力波動,證明她並非泥塑木雕。
有好幾次他都想推門進去看看,擔心這整日不出門的丫頭會不會悶出病來。
可一想到軒轅傲清已從秘境歸來,正忙著穩固境界整頓族內事務,便又悻悻作罷。
這時候去招惹軒轅寶寶,怕不是要引爆帝宮的修羅場。
就在這份詭異的平靜中,帝宮深處的起靈龍脈卻愈發躁動。
先是三月前,龍脈中段的“太古祭壇”突然爆發出衝天靈光。
一尊披甲持矛的虛影從祭壇中升起,周身縈繞著帝道龍氣,竟是上古軒轅氏某位大帝的殘魂子嗣,自封仙源萬載,終在龍脈之力滋養下蘇醒。
緊接著四月初,神古時期封印的“玄冰仙源”裂開細紋,從中走出一位紫發少年,指尖凝著萬古不化的寒冰,據傳是執掌軒轅氏刑罰的太古戰神後裔。
短短半年,起靈龍脈接連蘇醒七位禁忌存在,古老的氣息彌漫在帝宮每個角落,連空氣都染上了歲月沉澱的厚重。
族老們喜憂參半,喜的是軒轅氏底蘊複蘇,憂的是這些自封萬載的天驕個個心高氣傲,怕是難馴。
直到仲夏清晨,帝宮上空響起鐘鳴七十二響,渾厚的聲音穿透雲層,傳遍大夏每一寸疆土。
二月後,召開‘軒轅啟靈問鼎大會’,凡我軒轅氏年輕一輩,皆可入龍脈廣場參選,勝者將執掌帝令,為這一世年輕輩領軍之人!”
消息一出,整個帝宮都沸騰了。
演武場上練劍的弟子們劍光都抖了三分,回廊裡傳信的執事腳步匆匆,連灑掃的宮女都在議論紛紛。
誰都知道,這“啟靈問鼎大會”絕非尋常比試。
帝令不僅象征著年輕一輩的無上榮耀,更能調動龍脈三成之力,是軒轅氏未來權力格局的重要注腳。
“不用說,領軍之位定然是帝女殿下的!”
演武場邊,一位灰袍弟子篤定道,“帝女馬上就要從秘境歸來。”
“恐怕境界大漲,龍氣凝練得都快化形了,誰能比得上?”
“未必吧?”
旁邊立刻有人反駁,“起靈龍脈那位禁忌大人呢?
聽說她可是玄帝直係子嗣,手握玄帝親傳的刀法。
前些日子龍脈異動時,她房裡飄出的刀氣直接震碎了三裡外的試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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